他到底是哪里来的狗胆子敢肖想帝君的转世啊!

祁闻没有放开他,反而是抱的更紧了些。

还从鼻腔泄出很轻的一声笑来,

“你说过,我是你的主/人,主/人想要做点什么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听着这近乎调情的语句,余昭昭耳朵尖烧了起来。

目光飘忽,落在了手里那沓人民币上。

在那工作了将近一个半月,这里足足有小一万块钱。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姿态顺从,将下巴搁在祁闻肩上,凑在他耳边小声请求道:“可不可以先去附近最近的购物中心一趟。”

盯着祁闻滚烫仿佛能看穿灵魂的注视。

余昭昭不太熟练地撒着谎。

“我饿……”

“我想上厕所。”

眼神愈发坚定,末了还不忘再加上两个字表肯定。

“很急。”

实际上绯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所有。

祁闻没有想太多,让司机去了最近的一个购物中心,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余昭昭。

也就耽搁了十来分钟左右,把人接上直接回了老宅。

-

冬日暖阳最为舒适,他们回来的时候,白珏正推着祁尧在大庭院里晒太阳溜达,听到汽车轰鸣声瞬间警觉起来,确定是祁闻经常坐的那一辆宾利以后,立即拉起一级戒备。

把身上的毯子往祁尧脑袋上一盖,躺椅一收。

风风火火地推着人跑了。

自从上次吹了一夜冷风后,他可算看清祁闻的真面目,现在每天都在想怎么避开这尊瘟神,干脆自请调派来照顾他哥,祁尧。

见面以后,才发现他们兄弟俩长得真像。

白珏瞬间意识到,自己努力的目标是不是出现了差错,那个会给他包扎伤口,会用糖哄他不哭了的温柔大哥哥……

艹!

那他那些年跟在祁闻屁股后边尽遭白眼算什么?

算他脸皮厚吗!

他喵的,终究是错付了!!

白珏纡尊降贵追人还闹了个大乌龙,那时候他年纪小认错了人,对大人口中玩笑一般的婚事还表现得诸多不满。

现在回想起来,也就只敢小声冲祁尧指指点点。

“不是我不想让你继续晒太阳,是你弟,动不动就威胁人的神经病,大傻/逼……你快点醒过来吧昂,就等着你醒来后勾搭上你,然后以大嫂的身份狠狠压他一头!”

白珏以为植物人听不见,说得踌躇满志。

完全没有注意到祁尧垂落在身前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

眼珠子也跟翻白眼一样,往上翻。

没有人知道,余昭昭每天都会偷摸抽出5-10分钟的时间去看望祁尧,替他用灵力温养受损的脑神经脊柱。

作为祁闻在这世间唯一的血亲,他的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好,对身体各处的感知重新联系起来。

意识更为清明,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每天最聒噪的……

非这个闹着要当大嫂复仇的青年莫属了。

促成如今局面,一直在暗中默默奉献的余昭昭此刻

正在紧张得做深呼吸缓解。

他手里攥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枚镌刻着身体修长,尾巴浑圆,呈流线型的兽型戒指。

外形活灵活现,正是一只慵懒俯趴的雪貂,周围还点缀着细钻更具有美感。

戴在手指上时,会给人一种它正趴在你手上的错觉。

戒指本身不怎么值钱。

是余昭昭一个月前找专门锻造饰品的品牌老店设计打造的,光图纸就磨了很久,当时只交了定金。

他原本就打算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以后,就火速付尾款验货,将这枚戒指当做礼物送给祁哥。

当时余昭昭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需要一个礼物来哄主人开心,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