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跑开,被一只粗壮的手腕拽住了。

“嘶……”

“不用,应该死不了。”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沾着一大片鲜红的血迹可把人吓了个够呛。

余昭昭双腿发软跪坐下,眼泪当即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让你别来找我,你不听……”

祁闻看见他这反应也怔住了。

耐心十足的哄道,“这……这些只不过是意外而已,是我太猴急……反正!总之跟昭昭你没什么关系,你这么自责干什么?”

余昭昭红着眼睛替他检查伤口,发现是一个锋利的挂钩装饰,原本直冲冲对准脖子落下的。

因为奋不顾身那一护,反倒避开了要害只划破了表皮。

出血量大,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骇人。

余昭昭着急归着急,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做止血措施,拿来医疗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喊来了人,确认这伤口必须得缝针。

连夜把人抬去了镇上相对比较简陋的卫生院里。

祁闻脸上一阵不敢置信,“这小破二楼民房是你们这的医院?”

内心升起一股子隐秘的担忧。

这地方医疗环境堪忧,大晚上连灯都没开一盏,医生护士也没有一个,不会把人治死吧……

像是看破了自家老板的忧心之处,三叔赶忙站了出来,说他们特种兵在部队的时候熟练医疗缝合技术。

有他盯着,包不会出问题的。

等缝好针,惊心动魄的夜过去一大半。

余昭昭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脖子上带着一大片暧昧红痕,跟着跑前跑后忙活了一晚上。

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外套,山里冷风一吹。

冻得人从头到脚都麻了。

忽而一个温暖的怀抱自身后裹了上来,是脖子上覆盖着白纱布,头发凌乱同样没有形象可言的祁闻。

落在余昭昭眼里却性感的要命。

他带着滚烫的体温热气无条件接纳过来。

靠在他耳边反过来安慰。

“没事的,别担心,很快就好了。”

余昭昭抿着唇不语,率先钻进越野车里,显然是心里还有余气没消。

但是祟气作乱,怪天怪地,也怪不到祁闻身上。

他选择生自己的闷气。

回家途中,余昭昭心惊胆战的,一直在留意身上祟气有没有暴动之类,就怕路上来个翻车全军覆没。

好在一路上都很平静,没出事。

祁闻本就赶一天的路累到极致,又受了伤。

这时候已经撑不住闭上眼睛在假寐。

越野车内,余昭昭的声音响起,打破原有相对安静和平和。

“祁哥,明天你就回去吧。”

“……”

只不过除了前头开头的司机,后排只剩一个闭眼装睡到底的男人。

打定主意,拒绝接这个话头。

避免引起些没有意义的争论。

到了家门口,余昭昭还在心里盘算怎么催祁哥回去,一手推开车门正要下去。

身旁一个高大的人影贴了过来,似极为忍耐地压在他身上。

来不及思考反应,余昭昭匆匆伸手环抱住他。

只见近在咫尺的男人薄唇翕动。

“……好痛。”

两个字让余昭昭瞬间紧张起来,“哪里痛?要不要开车去市里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祁闻顺理成章的握住他的手,大鸟依人地压在他身上嘟囔。

“不用,我想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余昭昭的错觉,眼前的祁哥莫名给他一种在撒娇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