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负债百万。

李春红是真的不敢赌了。

她这辈子都不赌了!!

十赌十输的概率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身上就被下了什么魔咒一样,再好的牌都会输得倾家荡产。

她被折磨得神经崩溃,看到麻将就生理性反胃。

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立马又感染了这个破流感病毒。

不管用什么药疗效都不好,加上她年轻时作出来的几样基础病复发,医院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这才开始慌了,害怕没人给自己收尸。

余昭昭是绝对不可能会管她。

感同身受地想起他母亲临终前是不是也像这样盼着她回家。

懊悔的情绪充斥在整个胸腔。

“噗!!”

郁气攻心,一口暗红腥甜的血涌上喉腔,紧接着病房仪器开始‘滴滴’报警乱响。

又一个重症被推进了抢救室。

……

尽管外边的世界风声鹤唳,突然出现的疫情让很多人陷入恐慌。

余昭昭和祁闻在乡下别墅的日子倒没什么太大变化。

日常吹着夏末傍晚清爽的凉风,坐在中式八角凉亭里吃西瓜,偶尔在绿丛掩映里接一个充斥的果味清甜的吻。

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平和感。

余昭昭还打算在后院开辟一块菜园,大概明年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蔬菜瓜果。

在乡下这种地方,很少人不对一栋突然出现的豪华建筑感到好奇。

更别说这房子的主人家还是出了名的破落户。

一下子发达了,只能说明来路不正。

结合此前李春红大肆泼脏水的言论,谣言甚嚣尘上,越传越离谱。

眼红嫉妒的声音如水滴坠入湖面,

涟漪一样向着四周荡漾开来。

加上余昭昭和祁闻关系亲密,日常相处也完全没有要避讳别人的意思,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少年视力受损,生活上多少会有点不太方便。

祁闻随时随刻陪着照顾他,几分钟见不到就心慌,事无巨细几乎形影不离。

这天下午,只听见砰

的一声巨响。

某处离院墙很近的落地玻璃被打破。

紧随其后是村子熊孩子们招呼着逃离的窃笑声。

“野,砸到了!!”

“快走,别让这家变态抓到了。”

“哈哈哈快跑啊!”

……

第一次,余昭昭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子,没有要找他们麻烦的意思。

第二次,他耳朵听力灵敏,在听到多个细碎轻盈的脚步声在接近后,就拉着祁闻蹲守布局。

最终在必经之路上,逮到了四五个熊孩子。

脸上积攒的黑泥看起来跟泥猴一样,明显是大人疏于管教不上心,看起来跟很久没有洗过澡一样。

踩着大码拖鞋,身上的衣服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要么破了个洞。

一双双眼睛畏惧地看着比他们还要高大许多的余昭昭。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砸我家窗户?”

小孩们对视了彼此一眼,突然有个胆子大的站了出来,应该也是跟家里大人有样学样,捡听来的话说。

“你们……你们这种人,凭什么住这么好看的大房子!”

“对啊,凭什么!”

“我奶说了,他们这样放在以前是要挨枪子的。”

祁闻匪夷所思的皱起眉头,他其实已经在接触几个振兴乡村的项目,正在着手了解本地文化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