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在笑着的人,现在看来,却是落寞到极致。

余母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抿着嘴盯了几秒,而后耷拉下肩膀,长长的、深深的呼出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发红的眼角,眼底透出一股惋惜和心疼,“唉,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

余母没说错,从余霁家到出租屋是有些距离,陆沉沉出门的时候是接近下午一点,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才刚走到校外东侧小树林。

这是她上回和程沁打架的地方,离出租屋不远,经过那里的时候,陆沉沉扭了扭有些发胀的脚踝,轻轻喘了口气。

太阳缓缓下落,天空开始分层,瑰丽的晚霞缠绕着深邃的蓝,风吹来也不再灼人。

她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下意识伸手准备掏钥匙,却在摸到空无一物的口袋后怔在原地。

出租屋的钥匙放在外套口袋里,而那件外套似乎……似乎,被她随手放到了余霁卧室的椅背上。

陆沉沉闭了闭眼,头痛万分。

手机在此刻震动两下,她拿出来,看到屏幕上余霁发来的信息

【沉沉,怎么不接电话?你外套被我收进行李箱了,我看了下发现里面有一串钥匙,好像是你出租房的,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快递寄还给你。】

【你有地方住吗?没的话先去我家住两天吧。】

而屏幕左下角,提醒她漏接了三个余霁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