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看着陆沉沉,嘴唇动了动,抬起手指着她,“你是个女孩子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在她的认知体系里,陆沉沉已经足以用“奇葩”来形容。
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脸皮能厚成这样。
田菁琳恨恨地骂道:“你别太得意了,恶人自有天收,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这种话陆沉沉听得多了,早就云淡风轻,不痛不痒。
她懒得搭理田菁琳,准备走人,可就在转身之际,她一回头看到了周恪一。
他真的瘦了,从这里看着他,好像比之前小了快一圈。虽然还是很丰润,但肉眼看着已经离开了“肥胖”,在往“微胖”狂奔。
陆沉沉走过去,一手拉过他,把他拉到田菁琳面前。
她恶人先告状,“她说你这次成绩退步了,是我害的。”
周恪一不看她,望着田菁琳,目光晦涩不明。
陆沉沉攀着他的肩膀,“我影响力这么大?你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真要做了什么,我们班长还不得冲过来砍了我。”
田菁琳咬着下唇,瞪着她,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周恪一。
周恪一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头疼,他对田菁琳说:“没退步,我这次英语作文没有写,只填了答题卡。”
这话算是替自己澄清了,也变相袒护了陆沉沉。
田菁琳追问:“你为什么不写作文。”
“没来得及。”周恪一说,“当时身体不舒服,填完答题卡就去了医院。”
英语考试那天陆沉沉请了假,她没参与语数英的考试,只有理综成绩。听周恪一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原来英语考试那天他就因为酒精过敏上医院了。
归根结底,还真是她害得他这次成绩退步了。
陆沉沉有些遗憾,但一次月考,也不值当她多么愧疚。看着田菁琳的表情,她只觉得好玩。
她没忍住手,勾了周恪一的手指一下。
动作大胆,他们都注意到了。
周恪一顿住,转头看她。
陆沉沉也看着他,把脸凑过去,软着声说道:“她刚才还说,恶人自有天收。”
周恪一知道她在玩闹,淡淡地笑了,说:“改过自新,为时未晚。”
“那我要是不改呢?”她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眼底有着撩人的笑意,“你收不收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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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菁琳的表情震惊地跟什么似的。
陆沉沉被逗笑,笑得花枝招展,被周恪一拉回教室的时候还弯着眼睛,停不下来。
周恪一问她:“有这么好笑吗?”
陆沉沉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脸颊,刚才笑得太用力,脸都僵硬了。
周恪一无奈地摇摇头:“高兴了?”
他把用红笔订正好的物理考卷还给她,“高兴了就好好改错题吧。”
陆沉沉接过卷子,晃了晃,“谁让她总惦记我的东西。”
周恪一提笔的动作一顿。
她的。
这两个字让他坦荡的表情一下子心虚起来,耳朵也跟着悄悄泛起红。
这一幕落到陆沉沉的眼里,她觉得有意思,一颗心变得软软的。
她侧过脸,贴到周恪一的手臂上,睫毛黑长,像一条蜿蜒河流,水波连转,荡漾到他的心里。
“周恪一,你会接吻吗?”
周恪一低着头,不说话。
陆沉沉不饶人,“你以前接过吻吗?”
他直接把自己的考卷塞到她手上,低垂着眼,像在忍耐什么,说:“你看考卷。”
陆沉沉才不,考卷有什么好看的,没什么比他更好看。
从他说的那句“这个世界欠你的,我来帮它还”开始,他们之间仿佛就签订了某种无形的契约,将其他人都排出他们的世界之外,唯独他们是彼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