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瑾一怔,忙走过去,将门打开,只见耶律依正站在门口。
“你不是……”和拓拔浚在一起吗?
后面的一句话没能说出口,完颜瑾及时改了口,转而问道,“怎么了?”
“我听说太子回来时,楚清音又来找你了?”耶律依担心地看他。
完颜瑾点点头,不甚在意:“是,但我已将人打发走了。”
耶律依当即露出懊悔之色来,“今日是我失职了。”
听见这话。
完颜瑾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他笑了笑:“无妨的,我那话不过随口一说,区区一个楚清音,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随口一说?”耶律依神色僵住,眼眸深处透出一抹受伤之意来,“那太子所说的要我住进太子府来,也是随口一说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抹细小若微的委屈。
完颜瑾心下一愣,正要解释,却在她的腰间看见了那枚狼牙项坠。
她还是收下了拓拔浚送她的项坠。
完颜瑾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将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没错,我确实是随口一提,依依,你是堂堂辽北女将军,总不能真的只给我当贴身侍卫,再说了,你如今已经及冠,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住进我太子府,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太子这话是何意思?”耶律依拧起眉头看他。
第34章
完颜瑾神色未变,目光从她腰间的狼牙项坠掠过。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要与拓跋将军议亲,住在我太子府到底是不妥的,即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妹,到底也是男女有别,到时引得你与拓跋将军有误会,难免麻烦。”
他话出口,自己却莫名察觉出一抹酸气来,他懊悔地攥了下手,眼里有些慌张,像是生怕她多想似的多看了一眼。
然而耶律依向来一根筋,此刻看起来并没有想别的,因为她神色怔怔,只注意到了一个重点,抬眸定定望着他:“在太子心里,我们如同亲兄妹?”
“自然。”完颜瑾没有多犹豫点下头。
可不知怎的,耶律依却因他这句话突然生了气,她冷下脸来,扔下一句“可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哥哥!”后直接大步流星离开。
直到耶律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太子府大门,完颜瑾也依旧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来。
她说她从未将他当成过哥哥,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么多年的情意,对她来说只是职责所在吗?
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她才不得不陪同他,保护他。
这样想着,完颜瑾的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又闷又堵,耶律依的话让他直接将楚清音的事抛之脑后。
如果说楚清音的背叛让他感觉心痛难忍,可如今他放下了也就翻篇了。
但耶律依不同,他从来没想过耶律依有一天要离开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耶律依根本就不曾将他当做家人过,这一点远比楚清音的背σσψ叛来得更让他难受。
鼻腔酸得很,完颜瑾转身回房,正要关门。
“太子太子!”
阿骨朵却匆忙而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吃食,她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耶律将军呢?就走了吗?”
“不要跟我提她。”完颜瑾正气着,声音也冷了不少。
阿骨朵一愣,似乎察觉到什么,“太子,你与耶律将军吵架了?”
完颜瑾避而不答,只望着她端过来的吃食,“这是什么?”
“城西糖水铺的银耳莲子羹。”阿骨朵回答。
完颜瑾神色霎时好转,接了过来,回房在桌边坐下开始吃起来,心里的气也跟着减轻,他赞许地看了眼阿骨朵:“阿骨朵,你今日是有何事想提吗?怎么突然跑去城西给我买这银耳莲子羹了?何时去买的?”
这银耳莲子羹是中原的吃食,开到辽北来盛极一时,但那掌柜的每日做的不多,因此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