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呢？宋燃青问不出口。

楚恒把宋燃青压在浴缸里，跨坐在他身上，“几点了？”

宋燃青懂他的意思，贴心回答：“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过了“今天”，不能操前面的那个命令自然到期。在插入前，他冒着被责骂的风险，再问一遍，“你…不会怀孕吧？”

楚恒懒懒瞥向他，生生坐到底，“唔…你、你想听到哪个答案？”

“当然是能。”宋燃青扯起嘴角，扶住楚恒的腰，“就等哪天父凭子贵，我好直接攀上楚家的高枝。”

“那可惜了，我看过很多医生，检查的结果都是不能。”

宋燃青手指一紧，不知为什么心底有些发堵，楚恒被他抓疼了，用力夹了一下他算是提醒，“怎么？真想进我家的门？”

“没有人会不想吧。”宋燃青笑笑。

没懂他怎么突然话里又夹枪带棒，楚恒不悦。他伸手去抹宋燃青眼睫上遮挡视线的水，却因为潮湿的手，让宋燃青更加睁不开眼。

湿哒哒的头发挂着水珠，不断地流到脸上，宋燃青撩起额前的细碎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在水雾中像春天的泼墨山水。

楚恒看了看，又没气了。

他情绪的变动，宋燃青近在咫尺看得真切，想到楚恒可能因为什么才看他这么久，他抿了抿唇，默默把头发放了下来。

楚恒突然开口，“没有刘海会更适合你。”

宋燃青眼皮颤了颤，似乎想睁开眼，但因为脸上不断滑落的水珠，他只看到了色散出的七彩光下楚恒翘起的嘴角。

“我还是就现在这样吧。”

有点疑心又是自己落伍了，楚恒回想了几个新签了代言的明星，却发现没什么印象，就随便回，“随你。”

骑乘其实是两人最喜欢的姿势，尤其还在水里，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可面对着面，很多东西反而像是远离了，宋燃青没有再去躲楚恒紧随在他脸上的目光，楚恒也没追着亲吻，没做很久就匆匆结束。

“真的不会怀？”

“不会。”

“不要因为想被?内????射??撒谎。”

“…你滚。”

楚恒今天属实劳累过度，被服侍着做了真正的洗漱，回到床上，顺势就滚到了宋燃青怀里。

宋燃青本来打算走的，但这会儿又不想了。

“最近几天我都没什么事，下周开始会有不少活动，各种会各种考察，可能又要出差…”楚恒说了一堆之后的安排，像是在报备行程。

“然后就到六月了。”

宋燃青等着下文，楚恒又不说话了。

“算了，休息吧。”

十几年处心积虑，尽力复刻曾经的轨迹，让同样的人，在同样的时间，他们两个重新见面、认识、做爱，然后

最后的这个答案，宋燃青会给出什么呢？

楚恒站在看不见远方的岔路前，生平第一次， 有了不敢前进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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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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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风声流出，但宋燃青觉得楚氏离破产不远了。要不然为什么楚恒几乎是每天都约他见面，夜夜笙歌，再年轻也招架不住。

楚恒的阈值似乎在极速增高，普通的??性??爱??难以满足他的需求，酒店、楚宅，还有他在a市常住的另外几套房子，用新的地点还有新的道具，给予感官更多的刺激，直到到达??高?潮??。

绳子、蜡烛、异装、蒙眼……宋燃青不完全能理解，但尊重地配合着完成了，尽到了“床搭子”的职责。

宋燃青时常觉得自己像后宫中等待侍寝的嫔妃，每天就等自己的君主传来是否要临幸的指示。

明明都任他摆布了，楚恒对他却好像还是不满意。

在楚宅的卧室里，两人汗涔涔地倒在床上，身体交叠，亲密如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