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憋不住笑,“哈哈哈…那不行,你别动,我拍个照哈哈哈…”
宋燃青摆摆手,大步流星走出了包间。
隔去声色犬马,气压仿佛也轻松了。宋燃青看起来还算正常,脸色微红,实际上已经是强弓之弩。
他酒量很一般,喝多了胃还会不舒服,这让他在生意场上多了不少劣势,很多时候只能硬撑。但没办法,老天似乎就不愿让他多碰酒。这件事和安也知道。
宋燃青站在门外的长廊上稍作休息,有侍应生经过,宋燃青拒绝了对方的帮助,只要了温水和毛巾。
他心不在焉,一手擦拭身上的脏污,同时点开楚恒的微信,翻看最近少得可怜的对话。
楚恒这几天在哪,做了什么,他只能靠新闻了解一二,手机里存满了各种聚光灯下、让人要抬头仰望的楚恒。
他有种没有缘由但强烈的预感,楚恒要放弃他了。就像最开始的出现,仿佛忽然降临的一阵风,想停想走都只能随他。
信息不对等,只要楚恒想,轻而易举就能知道他的全部生平,可他不行,所以他举棋不定,生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宋燃青反复揣摩语气,低头打字删删减减,不知道哪儿的烟味浓烈呛人,前方的拐角出现一片阴影,他没在意,跨步避开继续向前。
可刚走一步,他忽然似有所感,猛然抬头,在看清身前的人时,宋燃青彻底僵住,下意识偏身藏了藏狼狈的衣摆。
“楚恒?你怎么在…”宋燃青艰涩地吐出这个很少喊出口的名字,完全不敢认面前的人,上午的楚恒还在新闻里和邻国的一方大拿握手谈笑,长身如玉,风度翩翩。不过半天,就回到了a市,在他们初遇的春宴,再度偶遇。
楚恒靠在转角处,半个身子藏在黑暗里,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指尖还有一点未燃尽的猩红闪烁,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整个人都被尼古丁的呛人味道包拢,陌生异常。
他吸了一口烟,冰冷的目光由下向上在宋燃青身上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