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口,和安这时候才好意思把眼神落在他身上。
这人今天帅得有点过分,虽然已经见过这张脸太多次,自以为早就免疫,但是真正出现在面前时,直男和安还是被狠狠冲击到了。尤其是他今天明显精心做过造型,背头一丝不乱,黑色西装和他哥的很像但又有细微区别,跨在高大的骏马之上,尤为英俊潇洒。
他哥选这个人多半是被这张脸迷惑了。
和安愤愤地抓了抓身下矮马的鬃毛。
楚恒以为他不高兴,说记得他马术不错,问他想不想跑两圈,和安看了眼宋燃青,说好久没玩了,有点生疏。
这里不比人工的马场,环境复杂,和安骑着刚牵来的马,小心翼翼地握紧缰绳,慢慢走了走,好歹没出差错。
他在山头上,远远地看见那两匹黑棕色的马又靠在了一起,马背上的两个男人身影逐渐交叠。
和安移开了眼。
第二天婚礼正式开始,仪式很简单,没有请牧师,也就没有问谁愿意不愿意的。证婚人韩女士说了几句祝福,新人在掌声中上台,笑着表达感谢。两人并肩站着,没有过分的举动,和安却觉得气氛里有股不可言说的黏糊,哪哪儿都不对劲。
因为还有小朋友,晚上没有特别的安排,用过晚餐,和安趁机约出宋燃青。
酒店楼下的露天泳池照常开放,不过全场只有两位客人,酒保安静地送上两杯低度数的酒。
果然异常尴尬。
和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反倒是宋燃青像是转了调性,竟然主动抛出话题。
“会很惊讶吗?”
“啊,确实。”和安挠了挠脸,“很不适应…呃,嫂子。”
宋燃青有些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有很轻松的笑意,“下次当着你哥的面喊,让他也开心一下。”
和安摸不准他是不是开玩笑的,讷讷地接不上话。
一段时间没见,和安总觉得宋燃青好像变了,但非要说哪里变了,他又说不清。也有可能只是和他哥待一起久了,表情和语气都不自觉地向对方靠拢,莫名让人心里发怵。
“那你、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就一直这样了?”
“唔…”宋燃青忽地抬眼看向远处。
背靠葱绿的植物盆景,楚恒站在白色的洋房长廊下,双手插兜,看向两人所在的座位,姿态闲适。
“先走了,你哥生气了。”
“啊?”和安慌张起身,“怎么了?”
宋燃青笑笑,“这是宝贝我呢。”
和安呆住在原地,大张着嘴,震撼又恶心。
宋燃青脱了外套披在楚恒肩上,揽住,“不冷吗?”
楚恒斜了他一眼,拍掉他手,“反正没你大晚上还要游泳这么年轻气盛。”
泳池不深,池边明晃晃写了1.5m-2.1m,尽管水下没有人,两名救生员也恪尽职守地在水边的长椅上坐住,像是放哨的警卫。更何况楚恒肯定还在他身边留了不止一个人。
宋燃青笑他草木皆兵,楚恒不置可否。
婚礼为期三天,除了两位主人外,和安是最后一个走的宾客。
宋燃青送人上车,车门关上后,他敲敲车窗玻璃,和安慢慢开了条小缝。
“楚恒和我下午会离开,然后一路向北,闲逛顺便度个蜜月。”
和安表情一时间难以控制,抓狂道:“你跟我说干嘛?”
“你问的呀,问我们之后什么打算。”
“我说的不是这个…”
宋燃青朝他摆摆手,“这次提前说过,就别打扰我们了哦,和少,一路顺风。”
“喂!”
汽车发动,宋燃青站在原地笑着挥手,窗外景物倒退,逐渐消失成一个微小的点。
和安转回头,心想,好吧。
那就祝他们新婚快乐吧。
春风从南向北吹,到了北方的小镇,就只剩下可怜的一缕,比上次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