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存了粮食。还买了一些实用的各类药材药膏,放在库房里。

沈家那边他也考虑进去了,不管如何,反正那边他肯定是要照管到的。

最近他与沈真意两人打照面的时间不多,见面都是匆匆谈完正事就各自去忙碌,好像都真有那么忙似的。

晚上睡觉时两人像在比试,比比看谁先睡着。生怕没睡着被对方发现后就得被迫说点啥,以表示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正常。

沈真意坚决不让周敏行睡地上,他是鸠占鹊巢,再让主人家睡地上算怎么回事?所以只要周敏行宿在他房里,他都让对方睡床,自己睡榻上。

幸好有地龙,睡榻上也很舒服,一点都不冷。周敏行见他一定要这样坚持,也不再继续反驳,只是明显来主卧的时间少了。

“少爷,您怎么又睡书房?回房睡不暖和吗?不是老汉多嘴,您老跟少奶奶杠着算怎么回事?”,吴叔边在房里边掌灯边唠叨。

“吴叔,别念叨了,嫌我不够烦的。就这样吧,你家少奶奶只有把药材种出来人才会高兴些,就顺着他吧”。

周敏行在看书,他想着再有一年,若是战事不明朗,家里的事又都理顺了,他便继续科举,考武举人也行。做不做官另说,功名更高自然更好。

再者,男子汉大丈夫,熟读圣贤书,兼武艺不凡,心中怎会没有安邦定国的抱负?只是庶务缠身,身上担子太重才会顾虑良多。

这段时间他没去刘氏那里,也是因为他在考虑齐云的出路。这孩子出生就是庶子,一生就会低人一头,这是他的命数。

若以后有了嫡子,自己还能像如今这般喜爱他吗?他可以肯定地说,不会了。

贤妻嫡子自然是他最看重的,所以到那时,也许他和齐云夫父子间还会多有怨怼,甚至反目成仇。

只不过,稚子无辜,他于心不忍,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心中已有盘算,只不过,还未思虑周全。

书房里的灯到下半夜才熄灭。

沈真意今天终于可以睡到松软的床上,心里满意得不行,在上面滚了三圈才准备睡觉。

知道那人又宿在书房,沈真意忍不住叹一口气。所以说,离婚夫妻不能再同住一个屋檐下,生不生,熟不熟,不尴不尬的。

不过得早点休息,明天事儿还多着呢。前两天就收到了伯父的信,算算日子他明天就会到家。姑姑得要年后才能归家。还有父亲那里,到底该怎么搞明天还得去问周敏行。

第二天两人吃早饭时沈真意就赶紧问对方:“少游,爷爷和奶奶的意思是今年无论如何都要父亲回来过年,你看是写封信过去还是?”

“我亲自上山去请吧,回不回看他自己,快马加鞭也就五天时间,明天就启程”。

说真的,周敏行压根不想见这个父亲,在他心里,父亲就是一个遁世逃避的懦夫。

只是想着现在出去躲躲也好,家里也没他睡觉的地方。

“行,那你路上当心”,沈真意解决一件事情,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