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三年前,追杀一只四处吸食婴儿精气的老枭鹄,我和师父一路追到鹞子岭,总算是找到了那孽畜的老巢,把这害人的恶鸟和它刚孵化的几只幼崽都给烧成了灰烬。
第二次来这里,则是去年跟着师父穿过鹞子岭,去一个叫侯家堡的村子处理紫毛尸煞,那地方比黄家庙还远。
也是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和师父发现了一条蜿蜒穿过鹞子岭的荒僻小路,是野山羊群经年累月踩出来的,勉强能走。
“野山羊攀岩登山的能耐属于一流,不是有个段子,说在山羊眼里90度是绝壁91度就是坡,一点没错。可以说就没有野山羊翻不过的山,只有上了年纪的野山羊体力下降,才会选一些好走的地形,这条小路就是老山羊踩出来的,至少得几百年了……”
跟霍无疾一路闲聊着,很快到了鹞子岭深处,路是越来越难走。
虽说是又一条小路,可那也只是相对于鹞子岭陡峭的地形,走起来依旧很费劲。
“有妖气!”
霍无疾蓦地拔出短剑,停下脚步四处观望。
“正常,三四年前师父和我在这里弄死那只枭鹄恶鸟,把它焚烧成灰烬洒遍鹞子岭,用来震慑其他不安分的成精老畜。刚不是跟你说过,那恶鸟为祸一方,吸食了上百个婴儿的精气,妖气格外重。”
我踢开两块大石头,石头缝隙里有一抹黑色的结晶,几乎跟石头长一块了,鞋底用力碾上去都很难蹭掉。
成了精的禽畜确实有不凡之处,枭鹄的骨灰历经三四年风雨冲刷不仅没有归于尘土,反而跟石头融为一体,长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