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力气。
拔出棺材钉时,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钉在棺材钉上的七魄在迅速消散掉,可我并没有察觉到黑饕的三魂。
又在黑饕的尸体上探寻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三魂的踪迹。
“啧,善恶道的护法果然没那么好杀。”
我有些遗憾。
魄散而魂未销,说不定善恶道还真有办法让黑饕死而复生。
我抓住黑饕死不瞑目的大脑袋,腾空转体三周半,把他脑袋硬生生拧了下来。
一方面,是防止黑饕借尸还魂。
另一方面,这颗脑袋一会儿还有用,而且用处不小。
把黑饕的脑袋放到一边,我看了一眼铁蛋那边的情况。
铁蛋明显占据了上风,可陈心如神出鬼没的身法,加上那把坚韧难破的黑伞,竟然硬撑着没输。
难怪她能当上狰囿教的教主,多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铁蛋拥有蛇的嗅觉和热感能力,陈心如的身法在他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换做是别人,说不定已经被陈心如给拿下了。
陈心如快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了,落败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儿。
“铁蛋,动点真格的,速战速决。”
催促了铁蛋一句,我反手拔出了后背上原属于第五祭的绣春刀。
第五祭没在这里,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去支援那个李护法了。
为了防止黑饕起尸,我打算把他的尸体给大卸八块,以绝后患。
然后,绣春刀握在手里,掌心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冰冷刺痛,整把刀剧烈颤抖,要从我手里挣脱出去。
果然是一把有灵性的刀,它不认我这个新主人,不愿意让我握着它。
掌心的剧痛愈演愈烈,惨烈暴戾的煞气顺着毛孔钻进我体内,撕扯着我的筋骨经脉。
“那句老梗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吆,还是个小辣椒呢!”
左手从后背上抽出铜锏,我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把桀骜不驯的刀。
“当当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我左手铜锏右手绣春刀,强忍着绣春刀反抗带来的剧痛,握着铜锏不停往刀上砸。
利刃和重兵器相撞,是绝对讨不到便宜的。
我的目的也再简单不过,再好的刀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是一块废铁。
这把刀要是不肯归顺我,与其让它回到第五祭身边给自已留下祸患,还不如直接废掉。
绣春刀足足挨了上百下铜锏,比黑饕可抗揍多了。
当刀背上开始出现一道细微裂痕的时候,握刀的掌心突然不再有痛感了,刀身的颤动也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安静下来。
挥舞了几下,非常顺手,刀内的煞气浩瀚如海,我随时可以调动起来。
唰唰几刀,黑饕的无头尸体四分五裂,在煞气侵蚀下,立即开始了溃烂。
既然这绣春刀认了我做主人,我就不担心它会反噬我。
原因无它,就是命硬。
“你说说你,早点听话多好,这样我回去还得费事给你修补一下子。”
看了一眼那道一公分多长,细入发丝的裂痕,我突然发现要修补的可不止这一处。
整把刀上,比这严重的裂痕至少还有十几道。
“你看看,第五祭给你身上留下了多少伤,这都留疤了。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刀刀……”
不管绣春刀能不能听懂,我连哄带骗、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堆。
实际上绣春刀非常结实,削铁如泥,刀身的裂痕不太可能都是第五祭造成的。
这把刀应该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古物,经手了不知道多少主人,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虽然有轻微的残破,内里却积累了恐怖的煞气。
还被炼制成了法器,杀生刃的作用完全被激发了出来,甚至可以让煞气无形扩散。
煞气属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