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道上上任圣主和左右掌令加起来,在南宫轼面前都没撑过十招,就被飞剑射成了筛子。
最终,善恶道成员死伤近半,剩余的残兵败将尽数败退,元气大伤,连续二十年不敢搞出大动静来,玄门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从那一天起,南宫轼三个字,成为了让所有玄门术土仰望的存在。
可也是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差点断送了南宫轼的修道之路。
人力有时穷,一已之力对抗善恶道上百名顶级高手,南宫轼几乎油尽灯枯,回到灵宝道观后卧床整整十年,飞剑造诣化为乌有。
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在病榻上消磨得形容枯槁。
就在大家都以为一代天才就此陨落的时候,四十多岁的南宫轼从零开始,另辟蹊径,以飞剑术为基础,参悟出一套颠狂剑法。
也就是云沧海用过的那套剑法。
自创秘技,别说是在末法时代,即便放在术法最鼎盛的时期,也属于震古烁今之举。
南宫轼毕竟损伤了根骨,自创颠狂剑法之后,实力也无法媲美巅峰时期。
即便如此,南宫轼现在依旧具备紫袍天师中拔尖的实力。
“你们找我,是冲着颠狂剑法来的吧?”
南宫轼开门见山。
“前辈目光如炬,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我取出南宫轼当初送给我的剑符,恭恭敬敬的递给他。
“前辈是否可以把颠狂剑法传授给我朋友?我看他,好像还挺有天赋。”
“挺有天赋吗?”
南宫轼没有接剑符,抬头看向霍无疾。
“小伙子,把你偷学的剑法练给我瞧瞧?”
“前辈,献丑了。”
霍无疾起身深施一礼,后退几步,抽出了背上的雷击木剑。
在南宫轼的注视下,霍无疾一剑挥出,颠狂的剑意从剑尖倾泻而出。
霍无疾的剑招和当初云沧海对我出手时的剑招十分相似,不过却少了几分圆融流畅的感觉,有些滞涩。
毕竟是偷学来的,只有剑招没有心法,徒具其表。
十几招过后,霍无疾手中的剑越来越快,呼吸声明显变得粗重,双眼也开始充血赤红。
他出现了跟云沧海之前一样的状况,人被剑招带着走,开始不受控制了。
“前辈……”
我担心霍无疾这样会走火入魔,赶紧向南宫轼请教。
“差不多了,你去让他停下来。”
南宫轼缓缓开口。
我赶紧起身,抽出了背上的铜锏。
“把兵器放下,徒手,别用道术。”
南宫轼又提了要求。
虽然他表情古井无波,眼底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南宫轼都提出来了,我也只好把铜锏放在石桌上。
看到我靠近,霍无疾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后退了几步,却又被雷击木剑给拽了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木剑的攻击范围之内。
木剑攻来,我侧身避开的同时,一掌拍在剑身上。
剑招顿时慢了几分,我往前一步,离霍无疾更近,伸手去夺他手中的剑。
木剑却好像活了过来,鹞子般上下翻飞,封住了我夺剑的动作。
虽然是毫不锋利的木剑,凛冽的剑气却让我皮肤生疼。
几次闪避之后,我抓住机会,双手合拢,牢牢夹住了木剑。
掌心当即被割裂,血水从指缝里喷射而出。
我咬着牙挤到霍无疾身前,侧肩撞向他胸口。
等霍无疾失去平衡,我单手抓住剑身,另一只手捏住他手腕一拧,总算是把剑夺了下来。
木剑离手之后,依旧颤动不止,要从我手里挣脱。
我一把抓住剑柄,把木剑扎进了泥土当中,只留剑柄露在外面。
木剑的颤动幅度越来越小,十几秒钟后才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