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龙家人毛骨悚然,一个来历不明的老道土,不仅用一座大阵困住了他们,竟然还能随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因此,当闲云鹤和蔼可亲的问出“你们这些毛猴子谁敢反对”的时候,龙家上下所有人都没敢再说什么。
这群倒霉蛋的损失远不止四年多的禁足,龙家人在外面的无数产业,还有多年打下的根基,九成以上多化为乌有了,元气大伤。
不过,龙家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得益于封山的四年多,龙兰奢、龙升景、龙昆等一众龙家高手卧薪尝胆奋力修行,境界实力都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
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机缘。
这些记吃不记打的龙家人,虽然老老实实的恪守闲云鹤提出的要求,不过几年后恢复了一些气象后,依旧是跋扈专横的作风,甚至吃相更加难看。
很多术土觉得,哪天龙家倒向了善恶道的阵营,他们都不会奇怪。
“这个闲云鹤老道土,做派怎么那么像我师父啊?”
听完金鳞开的讲述,我对这个从未谋面的老道土多了几分好感。
“什么叫像,闲云鹤就是你师父曾经用过的一个名字。”
金鳞开笑道。
“要不是你师父和我们山上几位年长的师兄关系莫逆,一直有书信往来,我们也不知道他改名残年当了阴阳行者。”
“难怪!”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个不着调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风光的过去。
师父困住龙家的封山大阵,无疑就是完整版的栓灵困生阵法了。
他晚了一年多去解开大阵,应该并不是真的忘了。
算算时间,二十年前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了他要去铜泉山解开阵法的时间。
不过他那时候跟神秘人交手,被万鬼朝天重创,根本没有那个余力了。
修养了一段时间,才又去的龙家。
“要说你师父的阵法造诣是真厉害,困住龙家那么多人四年多已经很惊人了,他竟然还能时刻监视龙家。”
金鳞开满脸敬仰的神情。
“是啊,呵呵……”
我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师父的那个德行,我可太清楚了。
根本就不存在监视龙家人这回事儿,那都是师父信口胡诌的。
一个当了四年多野人的家伙,脑子都快被野果草根塞满了,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已什么时候吃了只烤鸡?
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把他们龙家老祖宗打吐血,还把他们关了四年多的狠人,早特么吓傻了。
这事儿肯定不能跟金鳞开说的,免得破坏了我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金鳞开低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又抬起头来。
“箫古出关了,跟你那个叫铁维军的出马仙朋友一起往这来了,傍晚到机场,晚上正好能一起吃个饭。听说常家的老族长头都磕破了,柳七也不同意跟他回去。正好你朋友来了,你们也能商量一下对策。”
“多谢金师叔指点。”
金鳞开挺喜欢打哑谜,他最后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我也听明白了。
我师父给龙家定下过规矩,永远不能杀精怪,而铁蛋出马的柳七,就是站在这世界顶点的精怪之一。
靠柳七的这层关系,我也随时可以出马一个甚至好几个柳仙。
身上有柳仙,就等于多了一张护身符。
龙昆要是敢对我下杀手,就等于是坏了我师父定下的规矩。
祠堂、龙兰奢、龙家全族,哪一样损失都不是龙家能承受得起的。
而且,龙家和出马仙一脉本就不对付,龙昆当着柳七的面杀了柳仙,柳家也不会放过他。
横竖都是龙昆投鼠忌器,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主意很妙,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寄希望于对方的忌惮心理,不是我的作风。
拳头够硬,我心里才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