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站在门外的时候,什么异常都察觉不到。
“看样子,可能有座阵法遮蔽了寿衣店里的气息波动。”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布置阵法的痕迹。
论阵法造诣,我算是比较出众的了,我甚至都察觉不到阵法,布阵的人该有多厉害?
那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要给一家小小的寿衣店布阵?
我正疑惑的时候,霍无疾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不是阵法,是一座锁气环流风水局,尸气都被锁在寿衣店里头了。”
霍无疾指了指周围。
墙上挂着的羊头、角落堆放的黑曜石、地面上铺的黑线毯子、绕在屋顶的三股麻绳,还有房间正中间桌子上的一大块铜锭。
这些就是影响了风水局的东西。
要不是霍无疾指出来,我看瞎了眼都看不出端倪来。
“你对风水了解得这么少?”
霍无疾眉头微挑了一下。
“你这跟恶鬼笑话我没考上大学有什么区别?”
我黑着脸说道。
我对风水局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是几乎完全不会。
这玩意儿对悟性要求太高了,我偏偏悟性一般,想学也是有心无力。
“重头戏在三楼。”
霍无疾带头,先踏上了去二楼的台阶。
二楼非常昏暗,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黄光,窗户被厚重的帘子遮挡着,寿衣店老板刚才跳楼,也只是撞开了一道缝隙,漏进来的光很有限。
这里看样子是个操作间,有几台缝纫机,针线剪刀之类的缝纫工具随处可见,还堆放着许多布料和没完工的寿衣,非常散乱,应该是寿衣店老板刚才撞倒的。
我常年给二师父做帮手,倒是听说过一个规矩,有的地方做寿衣,寿衣在完工前是不能见天光的。
天光,指的就是日光月光星光这种。
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是,屋顶上密密麻麻的斜吊着一圈纸人,几十张死板呆滞的面孔一个紧挨一个,在阴影当中冷冷俯视着我们,抬头看一眼心里都堵得慌。
而且,这些纸人都是被红色细绳拴着脖子吊起来的,这可触犯了大忌。
纸人可以挂着放,但都是在腰间或者腋下系绳子,绑脖子吊起来,很容易被上吊身亡的吊死鬼当成替身附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这里刚才还有第二个人!”
高伯庸突然喊了一声。
我刚想放下来个纸人拆开看看有什么玄机,顿时也被高伯庸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看,地面上的新脚印一共有两种,寿衣店老板的鞋底是网格纹路,这是他的脚印。这个脚印是平底鞋,只有新脚印没有旧的,上楼的台阶包括一楼都没有这个脚印,这人应该是从楼上下来的。”
高伯庸站在脚印旁边,尝试着模拟平底鞋脚印的主人,刚才是一个什么样的站姿。
“从寿衣店老板这里的脚印痕迹来看,穿平底鞋这人从背后推了他一下…这、这怎么可能?!”
抬头看着窗户,高伯庸满脸震惊。
“这里距离窗户有三米多的距离,还有窗户和窗台挡着,谁能一推就把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大活人给推到楼下去?”
“人确实不行,尸煞倒是可以。”
罗三川抬头看向通往三楼的台阶。
我们上了三楼,这里的尸气比二楼更加浓烈,还夹杂着一股很重的腐臭味,窗户似乎被封死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我们昨晚对付恶鬼时还准备了手电和夜光棒,扔几根夜光棒进去,又打开手电,三楼的情景也看了个大概。
三楼非常低矮,天花板到地面大约只有不到两米的落差,布置也更简单,是一整个的房间,没有做任何隔断。
除了摆放着一排排灰黄色的人形模特,和角落里的落地空调,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