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雅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我家,才让我觉得更奇怪。
即便我和师父不介意,周家人也不会允许她这种做法。
“你来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儿吗?”我问道。
“昨晚上张明去过我家,替年师傅送一道符给我们,我家里人没要。”周雅说道。
愣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张明,其实就是张屠户。
我都快忘了张屠户本名叫啥了。
“昨晚上好心警告你们不信,现在出事了又找上门来?而且还是让你一个小姑娘来当说客,你们周家人真是上不了台面。”
想到周雅来的原因,我有些嗤之以鼻。
“我不是代表周家来的,只代表我自已。”
周雅解释道。
“昨晚上张明过去的时候,我就是相信的。”
周雅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沓黄符纸,不过已经残破不堪,布满了灼烧的痕迹。
是已经作废了的几道符。
“昨晚上张明走后,我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他把这几张符埋在树底下,我又给带走了。要不是这几张符,昨晚上我就死定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样的恐怖画面,周雅精致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颤抖的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这幅画面本应该让人心生怜惜。
可我满脑子只想到了另一件事。
难怪昨晚老羊没按师父的计划去张屠户家,原来是这个周雅给搅和了。
昨晚上,师父给交给张屠户的四道符,叫做纯阳癸亓符箓,蕴含一股纯阳之气在其中。
这种符箓通常用来镇压尸体防止尸变,还一个用途,就是在布置简易的接引阵法时,可以临时当做阵眼。
师父让张屠户在回家路上把符纸埋在梧桐树底下,这简易的接引阵法就布置成了。
接引的目标,自然就是那老羊。
只是没想到,周雅竟然把符纸又给偷走了,导致阵法被破,老羊没有上钩,才有了今天鲁湛奎棺材倒竖,范帅尸骸被盗,张宇埋身地下差点闷死的狼狈局面。
想到这里,我火气压制不住的往上窜。
这周雅要是个男的,我现在大嘴巴子已经招呼上去了!
“风烛,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不就是偷了你们几张符吗,我赔钱就是了。”
刚从惊恐中恢复情绪的周雅,和我对视了一眼,紧张的后退了几步。
却还是昂着头,不觉得自已有错。
“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一句赔钱就想糊弄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想到周雅并不知晓前因后果,她偷走符纸,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也不能完全怪她。
“昨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我点了支烟,开口问道。
“昨晚我拿了符纸回去,心里一直很不踏实,毕竟我弟他们死因蹊跷,而且死得很惨!他们四个死前一起做过同一件事,就是宰羊吃肉。而这件事,我也参与了。”
周雅的情绪又开始变得不稳定,眼神惊恐,声音都在颤抖。
“我常年住在城区,而且从小学开始一直寄宿在学校,我弟成天在村子里瞎混,我们见面不多,其实也没多少感情。我昨天帮他们处理那只羊,主要是为了那张羊皮。”
“我弟他们都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昨晚上守灵,我和我妈守前半夜。我妈身体不好,过了十一点我就让她回屋休息了。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我妈在院子里叫我,她说她上厕所摔倒,起不来了。”
“我赶紧跑出去找她,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就…死掉的那只羊……它站在院子里,像人一样两条腿站着,很高,挥着一只蹄子跟我招手!而且,它…它有两张脸!”
“除了一张羊脸,它的脖子那里,还有一张人脸,两张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