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其中之一的灰仙就是老鼠。
这老妪,是灰家的出马仙。
心里有了底,我也没有乱动心思,跟着老妪进了里屋。
这是一间卧室,老旧的橱柜占据了大部分空间,靠窗一张狭窄的木板床上,躺着周雅。
周雅双眼紧闭,嘴唇苍白无血色,俏脸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
“她这是怎么了?”
我急步上前,伸手试了试周雅的体温和脉搏。
体寒如冰,脉搏跳动也非常的缓慢迟滞。
“今年开春,这女娃娃的宿舍楼闹邪,学校请我过去收拾。那晚上我作法的时候好巧不巧被她撞见,吓晕了。我俩就见过这么一次,昨天半夜,她突然找上门来了。”
老妪轻咳两声,缓缓说道。
“估计是从她们老师还是校长那里打听到了我的住处。”
“她来找您做什么?”我问道。
“求我给她做个小物件,老婆子我心软,就答应了。”
老妪指了指周雅的枕边。
我这才注意到,那里放着一枚黑绳串着的方形吊坠。
吊坠有火柴盒大小,主体棕褐色,带着一圈圈纹路,中间嵌着一块墨绿色的石头,一块钱钢镚那么大。
仔细看,那石头的轮廓,竟然是一只蜷缩的山羊!
握在手里,感受到吊坠上有些熟悉的气息,我立即反应过来
这是那老羊的犄角和羊宝做成的!
随即,我又注意到,周雅枕边还有一块卷起来的手帕,包裹着什么东西。
展开后,里面是一把匕首,二十多公分长,带着流畅的弧度,材质和吊坠主体是一样的。
应该是老羊的那根断角分了两块,一部分做了吊坠,另一部分做了一把匕首。
“看来你认识这东西,这女娃娃说她碰上了一桩邪乎事儿,拿着东西来求我给她做点防身的。这护身牌主守,羊角刀主攻,有这两样东西,一般的邪物不敢靠近佩戴者。”
老妪慢慢解释着。
“那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刚刚她就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小伙子别着急,我这不是正在说么?”
老妪不满的斜了我一眼。
“护身牌和羊角刀需要滴血认主才起作用,那羊妖含怨而死成了邪物,它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再怎么处理,也多少沾点邪气。所以滴血认主之后,这女娃肯定得吃点苦头,折损几年阳寿。”
“损阳寿的事儿她都敢答应,真是个不怕死的。”
听到老妪讲述了周雅的种种行为,我忍不住一阵火大。
“我可得跟你说明白了,其中利害我都跟这女娃娃说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已选的。那羊角用了半根,剩下半根是我的酬劳。马牙子啃富海,天底下没有便宜事儿,我俩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
老妪又说了句黑话。
马牙子啃富海,意思是她也得混口饭吃,不能白出力。
“前辈言重了,我没有半点怪您的意思,有劳了。”
我又给老妪鞠了一躬。
路是周雅自已选的,确实怪不了别人。
毕竟,她也差点被老羊给取走性命,惊惧之下,花些代价求平安,也是能理解的。
昨天我要是没答应帮她,或许她接着就会来找这老妪了。
护身牌和羊角刀,都远远够不上法器的级别,也就和符箓作用相当,要说优点,无非就是耐用一些。
用几年阳寿来换,多少是吃亏了。
“前辈,这滴血认主也有段时间了吧,她什么时候能醒?”
木已成舟,我也管不了那么宽,把周雅带回去交给她父母,这趟差就算交了。
顺带着,也能让周定光那老壁灯狠狠的难堪一把。
“呵呵,这做物件有做物件的价,让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