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守灵时对付被控尸的鲁湛奎,脏腑受损,伤势不轻。
好不容易让鲁湛奎入土为安,又帮我对付朱传虎,挨了一记拍棺手,伤上加伤。
今晚,又被黑伞陈捅了刀子。
接连三天,他甚至没怎么休息过,身体早就到极限了。
要说我的状态,比霍无疾好点也有限。不过这几天的经历给了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还需要好好消化一番,暂时没有睡意。
靠在窗前点了支烟,我开始总结这几天的经历。
让我感悟最深的一点就是,玄门遍地都是老六,跟这些术土打交道,多少心眼子都踏马不够用的。
无论谈条件还是动手打架,那背后还不知道藏着多少阴损手段呢。
这不就是因为灰家老妪给我下套,我才摊上了黑伞陈这档子事儿。
再说和别人交手,除了朱传虎傲慢轻敌,单挑过我跟霍无疾,发生在身边的这几次交锋,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狗屁的公平和堂堂正正。
在死人沟,师父能快速制住鲁湛奎,是因为我要毁掉降魔道法器,让他分心了。
鲁湛奎能从我师父手上逃走,也是因为在天师纯阳鉴上动了手脚。
再后面,朱传虎杀鲁湛奎灭口,以及对我二师父下手,都带了好几个帮手来的。
包括今晚上黑伞陈对付我和霍无疾,也是耍了一堆的阴招,甚至都没打算露面。
就连土狛和黑煞,都知道狗起来,找机会搞偷袭。
但凡有点高风亮节,在玄门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我自已身上的问题也不少,优柔寡断、警觉性低、经验不足,稍有不慎哪条都能害死我。
“还是缺练啊”
我重新点上支烟,拿起了一旁的黑伞。
黑伞陈死后尸骨无存,白猫也成了土狛的口粮,就剩下这把伞了。
这黑伞撑开后直径有一米半左右,算是很大的了。
目前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用处,唯一能确定的,是特别结实。
我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加上五十多斤的铜锏,都过两百斤了,交手的时候黑伞陈用这把伞把我顶出去,黑伞却完好无损。
把黑伞撑开,里里外外打量了几遍,什么也没看出来,倒是发现了伞柄上的一个图案,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剑齿虎,应该就是狰囿教的图腾了。
黑伞收起来放到一边,我冲了个凉水澡也打算睡觉。
一阵尖细缥缈的哭声,乍然飘进了我的耳朵。
扭头看向房门,那哭声就是从门外走廊上传来的。
随着哭声一起渗入房间的,还有一缕缕淡淡的阴气。
森冷的阴气扫过皮肤,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擦他妈,住个宾馆都不让我安生?”
我低声骂了一句。
偏偏这种事儿碰上了,就不能不管,要不然就对不起阴阳行者的名头了。
强打起精神,我从床边拿起了铜锏,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接近强弩之末,很难像平时那样轻松挥舞这么重的铜锏。
而且,宾馆走廊上空间狭小,一米多长的铜锏多少有些施展不开。
想了想,我走到了霍无疾床前。
霍无疾的降魔、斩妖两把短剑,就放在床头柜上。
我刚拿起其中一把,一只手突然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霍无疾半坐起身子,双眼怒睁冷冷盯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
“外面有点脏东西,借你法器用用。”
我快速解释道。
抓着我腕子的手顿时松开,霍无疾躺会床上沉沉睡去。
我简直都怀疑这小子刚才是真醒了,还是在梦游。
握剑在手,我打开房门来到了走廊里。
大夏天的,走廊里竟然冷风阵阵,嘴里都能哈出白气,温度都快到零下了。
在我的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