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她打断他的念叨。
谢津渡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说了你恐怕也记不住,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周景仪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上学那会儿,他们每年放暑假,都会一起旅行。
赵文丽从来不帮儿女收拾行李,也不许家中保姆帮忙,她和哥哥出门的行李都是自己收拾。
她最讨厌装这装那,每次都是拿吃的把谢津渡哄来帮忙,自己则在一旁偷懒。
最开始的时候,谢津渡是她的辅助,之后渐渐成了主力。他们太熟了,她的东西放在哪里,他都门清。
进入青春期后,男女有别,除了内衣她自己收拾,剩下的都是他弄。
她一直到高中都不会做那些简单的小事,比如铺床、折叠衣服。
这些事保姆会做,保姆不做的时候,谢津渡会做。
那天,她坐在床沿上,边看他收拾东西边感叹:“谢津渡,你要是我亲哥多好啊?”
少年头也没抬一下,轻哼一声说:“我才不想当你亲哥。”
“为什么啊?”她问。
“不为什么。”她从床上跳下来,蹲在他旁边气呼呼质问,“难不成你嫌弃我啊?”
“没。”
“那你为什么不想我做你妹妹?我不好吗?”
他别开眼道:“笨蛋,当亲哥还怎么和你恋爱结婚?”
谢津渡说话声很轻,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时候,她也才知道恋爱是什么意思,那是青春期里的禁忌词。
可那禁忌词,从谢津渡嘴里说出来,竟然不像洪水猛兽。
她的脸蛋儿一下红透。
房间里太闷了,她匆匆往外跑
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门框上,疼得她直冒泪花。
谢津渡听到动静,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过来问:“撞哪儿了啊?”
“这儿,”她指了指脑门,委屈巴巴地说,“痛死了。”
谢津渡叹气:“红了一大块,你别动,我给你吹吹。”
“嗷。”她应了声,咬着唇等他吹。
温热的呼吸吹拂过额头,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他好看的下巴,她收回视线,不敢看他,手心出了汗,指尖蜷缩在一起。
周迟喻上来叫他们吃饭,正巧撞见这一幕,一阵狠骂:“姓谢的,你臭嘴噘我妹额头上干嘛呢?男女有别,懂不懂?”
谢津渡先去了楼下。
周迟喻在楼上骂自家妹妹:“周月月,你脸红成这样干嘛?”
“天……天热。”她说完,推开他,一溜烟跑下楼。
周迟喻怀疑谢津渡亲了她,下楼后,又拎着谢津渡揍了两拳。
想到这里,竟觉得好笑。
再回神,她抱住他的腰,说:“完了,谢津渡,我现在就舍不得你怎么办?”
“那你干脆和妈说不去了。”
周景仪叹气:“我也不想去啊,要是留在北城,妈肯定要检查我的肚子,能躲一时是一时。”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点破。
她握拳,视死如归般:“我想通了,等回来我就和她摊牌。”
“这回又敢了?”他在她头顶说话,声音带笑,低低的很好听。
“我就和她说,我虽然没怀,但是正要和你备孕,我身体健康,你身体也健康,要是想要小宝宝,很快就会有。”
她说着话,鼻尖隔着衣服蹭在他小腹上,那些肌肉膨胀出漂亮的弧度,她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腹肌。
男人眸色一暗,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放到化妆桌上。
那些瓶瓶罐罐撞倒了一片,乒里乓啷往地上滚。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你哄起人来,总是一套一套的。”
她踢掉拖鞋,用脚尖蹭他的小腿肌肉:“谁哄人啦?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