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听完,捶了他一记,轻骂:“你疯了,打那么耳洞多干嘛?”
他勾过她的手指,团在手心握住:“没疯,六六大顺,图个吉利。”
一个耳洞,换她一句我爱你,十二个耳洞,换回十二次告白,这对他来说可太值了。
他甚至嫌弃打的不够多,应该要打六十个才好,疼也没关系,流血也没关系。
听她说那些话,他简直开心的要死。
离开摊子时,谢津渡两边耳朵上各戴了一排亮晶晶的耳钉,光照上去都刺眼,和他身上板正的西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景仪不禁失笑:“叛逆期都没见你这样过。”
男人低低叹了声气:“有什么办法,我不就是想听自己老婆告白嘛。”
原来因为这个,她的心骤然软下来,就算他不打耳洞,想听这些话,她也会说的。
周景仪的耳洞也是和谢津渡一起打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很多年前
那时候,不过十四五岁,她见什么都新鲜,又爱美。
他们一起报名了青少年拉丁舞比赛,为搭配裙子,主办方要求女生都戴耳饰。
她没有耳洞,只能戴耳夹,两场热舞过后,左边的耳夹不翼而飞。
从更衣室出来,她向谢津渡抱怨:“我耳夹掉了。”
他淡定朝她摊开手心:“你整理衣服的时候,我回去找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周景仪看着他有些惊讶,耳夹这种东西太不起眼了,她自己掉了都没感觉。
不光是耳夹,他对她的一切都很关注。
她接过耳夹要戴,却犯了难:“谢津渡,我这手套太滑了,你能帮我夹一下吗?”
作为舞伴,作为朋友,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那枚亮闪闪的耳夹再次回到了他指尖。
女孩耳垂很白,指腹碰上去软软的,像是某种入口即化的布丁。
只是,他不太会摆弄女孩子的东西,手指有些笨拙,连着碰了几下,女孩的耳垂变成了粉红色,仿若一小片花瓣。
外面放着有节奏的舞曲,声音嘈杂,他们这里则显得安静许多。
他甚至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被花瓣惹乱的心跳,鼓点一样,砰砰砰……
“很难弄吗?”她问。
“快好了。”他低头靠近,鼻尖不无意外地嗅到了她头发上的香气,手心开始出汗,手指变得湿漉漉的。
那湿意摩擦到她耳朵上,惹得她不断往镜子里看。
谢津渡穿了一件露臂舞蹈服,隐隐有了薄薄的肌肉,很是青春洋溢。
好不容易把耳夹弄好,他抬起头,松了口气。
周景仪在镜子里同他说话:“谢津渡,我才发现你穿舞蹈服很好看耶。”
他面无表情道:“你反应迟钝。”
周景仪赌气打了他一记:“你才反应迟钝呢。”
“谁说的,我一直觉得你漂亮。”
非常直白浅显的一句话,惹得她面红耳赤。
她在镜子里偷偷瞄一眼谢津渡,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笨蛋。
“耳夹夹久了好疼的。”她捏着裙子开始转移话题。
“不戴不就好了?”
“你看到她们戴的耳坠有多漂亮吗?”
“没注意。”他从来不关注她以外的人穿什么衣服,如何打扮,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周景仪嘟囔:“下次复赛也要戴耳饰,要不你明天陪我去打耳洞吧?”
那时候打耳洞的地方并不多,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
真到了那里,她又开始打退堂鼓,缩在他身后不敢出来,小乌龟似的。
谢津渡千哄万哄,她就是不肯。
“月月,快点啦。”
她掐着他的胳膊说:“你催什么催啦,你没看到这多吓人吗?你们这些男生就是不知道女孩子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