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她甩出去,再扯回来,一个旋转,从身后搂住她,吻落在她肩膀上:“因为我吗?”
她挣脱桎梏,下腰,抬臂,柔软的像一捧水:“你这么紧张?是做了亏心事?”
他没有让她逃离太久,又握住她的指尖将她带进怀里,捏着她的腰,将她裙子揉皱,“喜欢你算亏心事吗?”
“不算。”她说。
“那就没有。”
她抬腿,绷起脚尖,裙子在空气里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他握住她的脚踝,摩挲着上去,将那过长的裙摆推到了膝盖上。
周景仪后退一步,借着舞步将裙子往下扯,被他握住后颈
男人强势进攻几步,她连连倒退,被他摁在墙上。
音乐还没停止,他在那暧昧热烈的音乐声里吻她。从唇到舌,充满控制欲地尝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稀薄的空气被他吞入腹。舞蹈勾起的欲念,全部倾轧在这个吻里。
似燎原的火,似汹涌的浪。
与其说是在吻她,更不如说在吃她。
裙摆蹭到大腿上,男人的手强势地揉捏着她的膝盖。
他在她身前低下去,吻从脚踝往上游移,直至将她的唇含进嘴里。
理智又一次挣脱了缰绳,她心里讨厌他,身体却在诚实地迎合。
下颌被他捏住,腿像蛇尾一样缠绕住他的腰。
他应和着音乐的节奏,挤压她,有点疯。
她喘着气尖叫,天灵盖都在发麻:“你好讨厌。”
他的眼睛黑漆似墨,气势汹汹,“讨厌我什么。”
“什么都讨厌。”她手头证据还不够多,但也不想让他痛快。
“那这样呢?”他抵过来,更紧地贴着她,很凶很坏。
脑袋被晃晕了,还是倔强地说:“也讨厌。”
他盯着她,愠怒质问:“周景仪,你到底那张嘴会说真话?”
“你喊我什么?”她去扒他的脸,手心里的汗全部涂到他脸上,像是信息素覆盖交融。
“周景仪。”他一字一句地强调。
从没有过的陌生感,她立即纠正:“不许叫我全名。”
“那叫你什么?月月?宝宝?还是老婆?你不是讨厌我么?结婚时说好的一辈子,你爱我要一辈子,恨我也要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她咬他,死死地咬,发泄一般,男人手臂上出现一道深红血印。
他摁住她的心口,感受着她的心跳:“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比你诚实。”
“没有用,你只是这会儿赢了。”等她找到那些证据,她要全拍在他脸上。
他贴过来,掠夺她的呼吸:“没关系,我在你面前从来赢不了。”
四天后,周景仪在晚饭时间收到了丈夫送来的两份礼物:一条中古风BOUCHERON手镯和一个手机挂件。
手镯立体拱形结构,整体由Paillette式凹圆金片组成,镶嵌几十颗红宝石和钻石,镯身很宽,戴在手上,既显手白,又显小臂轻盈纤细,很灵动。
她当着他的面,晃了晃手腕,说:“很漂亮,谢谢。”
转脸便敛起笑意。
次日一早,她驱车去了云鱼的塔台。
门口的工作人员还是之前那位,男人见到她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礼貌地喊了声:“周总。”
周景仪点点头,径直朝着安检门走去。
不误意外地,机器又报警了。
“帮我在电脑上看一下。”她站在安检门里没动。
男人轻敲几下键盘道:“您身上有两个定位装置。”
不光是手机挂件,连那手镯上也有定位装置。果然!谢津渡死性不改。
一个不够,还送两个!他真当她是好拿捏的小白兔?心头的怒火一瞬间窜起来。
“需要帮您拆卸丢弃吗?”安检员问。
“没用。”就算扔掉了,他还会再送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