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没再说旁的话,也没骂他,只平静地淌着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救援队终于赶到,车子被绳索拽着回到地面。
谢津渡爬过去,一把搂住她,安慰:“没事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随救援队在医院检查身体。
谢津渡没事,周景仪受了轻伤,左手臂骨折。
打完石膏,需要在那里等待二十分钟,护理室里只剩下周景仪和谢津渡两人。
真是兵荒马乱的一晚上。
两相沉默后,周景仪率先开口:“谢津渡,我们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或许,我们从小就不该定什么娃娃亲。我想好了,离婚吧,你回伦敦继续生活,以后不要再互相打扰了,我不喜欢你了。”
谢津渡闻言,心口突然淹没过一阵刺痛,他背靠着墙壁,额头青筋直跳……
那些喧嚣的街道,毫无征兆的出现,曾经上演了千百遍的情景再次出现,肖萍的脸在阳光下晃动。他试图将那强烈的不适感压下去,可是根本没用,他完全对抗不了一丝一毫。
耳朵也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听不到妻子的说话声,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嘴巴像是黏住了,说不了话,声音发出不来,身体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