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真棒,做梦都会接吻了……”
呼吸闷在被子里,一点点做着标记。
“好会吸,我舌头都被你弄麻了。”
“要不是怕吵醒你,现在一定让你哭着求我。”
“今晚有梦到我吗?”
他搂着她睡到天亮,心满意足地起床给她做早餐。
目光一瞬停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
谢津渡拿过来,往后翻了翻,手抖了一下,表情变得阴鸷。
真干脆,他的妻子在两份离婚协议书上都签好了字。
他面无表情地把那协议撕得粉碎,一动不动地盯着熟睡的妻子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好像哄不好了,关起来好不好?”
周景仪睡到八点多才起,她揉揉眼睛去卫生间洗漱,照照镜子,看到了脖颈里的红痕和牙印。
纽扣解开,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怎么回事?
她心口突突直跳,定睛一看,卫生间门口挂着一件男式外套,衣领上的Kiton标志很清晰。
这是她买给谢津渡的衣服,是他!混蛋!
她推门出去,果然看到谢津渡在一楼做饭。
周景仪浑身汗毛倒竖。
明明她已经让人换过了锁,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不禁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恐怖片
小女孩最害怕的东西是小丑玩偶,她把它丢进垃圾桶,亲眼看着它被垃圾车装走,可第二天早上,玩偶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床头对她笑。
谢津渡就像那个扔掉又回来的小丑玩偶。
“你怎么进来的?”她大吼一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谢津渡转身看向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搅拌着手里的蛋液,说:“饿了没?早饭好了,有你最爱的口蘑虾仁饼。”
周景仪脸色煞白,猛地拔高了声音:“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进来的?”
谢津渡眉梢一抬,笑着说:“你昨天的晚饭吃的有点少,牛肉只吃了一小口,那可是我专门为你选的牛眼肉,澳洲空运来的,很嫩。”
王姨送来的饭是他做的!难怪她隐隐觉得味道熟悉。
她让他不许来,他人没来,却一直在监视她。
周景仪又气又怕,手都在抖。
她从楼上一路冲下来,抢过他手里的蛋液,用力丢进水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男人终于愿意回答她问了三遍的问题了,“你忘记了吗?昨晚你没锁隔壁的窗户。”
“所以,你半夜趁我熟睡,爬了我家窗户?”她瞪着他,眼神似刀。
“宝宝,别表现得那么惊讶,我只是太想念你了,昨晚你在梦里和我接吻了,你的舌头……”
“够了!”她一个字也不想听,暴怒地朝他大叫,“从我家出去!立刻、马上!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谢津渡依旧笑着,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甚至握住她的手亲了一口:“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幻想能娶你,你那时候不也说吗,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周景仪抄起桌上的水杯砸向他的脑门。
“砰”地一声,谢津渡额头上出现一道鲜红血痕,血珠顺着他的眉骨流淌到眼睛里,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哭,十分可怖。
即便这样,他依旧在笑:“别生气,我做了草莓蛋糕,刚刚上市的草莓很甜。”
周景仪呼吸停滞,惊惧地望着他。
太可怕了。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流露出那种无关紧要的表情。
仿佛她生气、发怒只是小猫在挠地板,激不起丝毫波澜。
这种感觉令她窒息,她下意识想跑,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看看我做的蛋糕。”他牵着她进入厨房,端来一盒蛋糕,再抽了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
从前,她很喜欢他的手,现在只觉得那是杀人用的刀具。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