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周景仪竟然觉得这人在吃醋。
傅云舒也看到了,她因为刚刚包间里的事对William颇有微辞,这会儿趁机奚落他:“你要是吃醋就下去和他们比比?戴个面具吊人胃口有什么意思。”
谢津渡闻言,指了指泳池,和领队表示他要参加比赛。
周景仪有些惊讶,问:“你还会游泳?”
男人点头,指指她,再指指领奖台上的那顶金色王冠。
周景仪猜到了他的意图:“你要赢王冠给我啊?”
William郑重点头,眼睛被光照得似两颗发光的琉璃球。
周景仪扯开椅子坐下:“不用啦,我不太喜欢黄金,俗气。”
“现在黄金这么贵,俗气什么?”傅云舒看热闹不嫌事大,“月月,他要去你就让他去呗,反正去了也未必会赢,不过是装装面子。”
周景仪笑着和William说:“去吧,我会给你加油的。”
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酒水,傅云舒拎过一瓶香槟,示意领队打开,各自倒了一小杯。
“月月,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宠他呢?”
“你想多了。”周景仪拈起酒杯和傅云舒碰了一下,“我那是同情。”
“同情就等于可怜,可怜就等于怜爱,怜爱就等于喜欢,依我看,谢津渡危矣。”
“你想多了……”香槟喝腻了,她又要了一瓶红酒。
William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选的泳衣是那种背心款,不像别人那样刻意油腻地炫腹肌,但依旧可以看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腿很长,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即便是要游泳,他也没摘下面具,将那股神秘感贯彻到底。
傅云舒翻了白眼:“信不信,这个William就是传说中的虾系男。”
周景仪问:“什么叫虾系男?”
傅云舒撇撇嘴:“去头可食,露脸见光死。”
周景仪一口酒笑呛了:“咳咳咳,姐妹你要笑死我。”
“不然你说他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的?稍微有点姿色的男生,恨不得在朋友圈天天晒自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得帅。”
“不吧,我哥就不晒,谢津渡也不晒。”
“你的意思,这William能有你哥帅?”
“这我哪知道,得看了他的脸才知道。”
“那你晚上把他拐回去看看。”她快好奇死了。
“拐哪儿啊?”周景仪问。
傅云舒咬牙切齿道:“当然是拐到没人的地方,把他面具扯了,拍张照片,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虾系男。”
“完了,姐妹,你魔怔了。”红酒喝得不暖和,周景仪又换了白兰地。
“谁让他那副死样子,出来做模特,又没模特的自觉。”傅云舒喝不惯白兰地这种烈酒,直吐舌头,“真辣。”
周景仪又给她满了一杯:“多喝两口就不辣了。”
“说的也是,喝,酒和男人一样,喝喝就习惯了。”
这时,裁判组织运动员在池边集合,人有点多,第一轮比赛分了六组。
一声哨响过后,第一组男生们跳入各自泳道,William就在其中。
这个游泳比赛是纯业余的,不拘泥于形式只比速度,一众人里有蛙泳的,有蝶泳的还有狗刨式的。
周景仪注意到William用的目前世界公认最快的自由泳,泳姿也赏心悦目许多。
这点不像谢津渡,谢津渡不会游泳,是只旱鸭子。
依稀记得,小学二年级暑假,赵文丽心血来潮带着一双儿女还有谢津渡一起去游泳。
大人在深水区玩,谢津渡手滑从浮板上掉下去,呛了一肚子水,还是她握着他的手,把他从水里救上来的,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愿意去泳池玩了。
后来大一点,她也从没看他游过泳。
周景仪陷在回忆里,远处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