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景色美,空气也清新,这边的房子很漂亮。
她忽然想起伦敦的那套临河的公寓,笑着问他:“那个能听到轮船汽笛声的房子,你找了多久?”
“三个月。”他脚步没停,目光落在远处,语气淡淡。
“为什么一定要找那样的房子?”
“想你能来和我同住。”
周景仪哼了哼说:“你号码都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我来这里的第一个星期,被人偷了手机,好不容易登录上聊天软件,发现你把我拉黑了。后来,布莱恩帮我注册了新的手机号,那时候,我病着没法儿用手机。身体好一点后,我给你哥发过新号码……”
周景仪努力回想了一下,周迟喻好像是问过她要不要谢津渡的号码,她当时没高兴要。
从前要是少点倔强就好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到了家门口,天色向晚,空气里飘起冰凉的雪粒。
她仰起头,兴高采烈地抬手接雪,唇边的白雾一阵阵散开:“谢津渡,你快看,又下雪了,初雪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真好。”
暖橘色的光落在她的眉眼间,照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两颗发着光的宝石。
不论什么时候看她,他总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谢津渡凑过来,握住她的指尖,在她眉心印了一吻:“以后每一年的初雪,我们都会在一起。”
长距离的走路,两人都出了不少汗。
到家后,谢津渡放好热水,让妻子先去洗澡。
周景仪勾住他的手指,咬了咬唇瓣,小声说:“谢津渡,我们今晚要不要一起洗?还可以省点水,天太冷了……”太久没亲近过,她很想他。
谢津渡不敢直接应下,只好暂时将问题抛给她:“你很想?”
“一点点吧。”这种事她总不能明说,显得她多急色似的,毕竟他还病着。
谢津渡捏了捏她的脸说:“抱歉,不能一起洗。”
“行吧,不能。”她扯了扯嘴角,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谢津渡心口莫名一阵抽痛,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要现在和她说实话吗?这件事总归要面对的,隐瞒不了。
周景仪红着脸继续说:“你身体恢复了吗?前天……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腹肌,依然是八块呢,你要是做不了旁的服务,是不是得有点William精神,毕竟,我之前也给过你不少服务费吧……”
“要摸吗?”谢津渡眉头一松,轻笑着问。
周景仪眉毛动了动,俏皮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摸一下吧。”
谢津渡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圆领T恤。
棉质衣服沾染了他的体温,摸上去暖融融的。他见她隔着衣服摸,索性捉住他的手伸进去。
掌心碰到滚烫的皮肤,周景仪窘了个大红脸,“哎!哎!哎!”地叫了好几声,“你干嘛这么直接?我多不好意思啊!”
男人在头顶轻笑:“姐姐付了钱的,就得享受正规服务。”
他笑得太恶劣,周景仪决定要报复回去,掌心抚上他的肌肉,用力揉搓两把,他皮肉紧实,真的很上头。
周景仪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谢津渡凑到她耳侧调侃:“老婆我听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她警惕地望着他,一双大眼水汪汪地闪着光。
“咽口水声。”谢津渡在她耳侧轻声说。
周景仪一跺脚,立刻要把手拿走,“你好烦,你就不能装一下?”
谢津渡握着她的手往上,“再多玩一会儿,又不收你的钱。”
能看不能吃,她把不高兴全发泄在他肌肉上了,又掐又捏又抓又挠。
谢津渡忍俊不禁道:“属小猫的。”
可能是玩过腹肌的缘故,夜里,周景仪和谢津渡同床共枕时,总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