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肤若凝脂,香肩半露……

到底在想什么鬼词语!

一道醒目的淤青映入眼帘,他之前受伤包扎的绷带还在,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这回的伤还是为她受的。

“你在酒吧那会儿,干嘛非要替我挡那一下?”

“我不想你受伤。”

谢津渡的回答很简单,简直和当年他不让她去酒吧时的那句“我不想你出任何意外”异曲同工。

周景仪指尖在那处淤青上碰了碰,听见他嘶了声气。

“刚刚在车上,又为什么嘴硬说不痛?”

“你问当然就不痛。”他说。

“我是神仙啊?问一下你就不痛?”她抱着胳膊笑起来的。

“差不多。”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天使。

伤的这么重,得赶紧找点药抹抹才行。

周景仪打开行李箱,乱翻一通,这才想起跌打万花油因为不能过海关被她扔了。

“等我一下,我出去给你找点药。”

说完她换了鞋子去了楼下,留他一人待在房间。

这个房间是退掉又重新订的,没有多少她的气息,冷冰冰的。

扫视一圈后,男人的目光停在那只敞开的行李箱上

她刚刚找东西太急,将里面的贴身衣物翻到了上面,丝质吊带裙、蕾丝睡衣,还有细绳款的女士内衣。

他盯着那堆东西看了一会儿,脑海里不自觉幻想她穿上这些衣服时的模样,一时口干舌燥。

房门“咔哒”响过一声,她回来了。

谢津渡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好快。”他没话找话,生怕她发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

“是啊,药店好远,不过我没去。”她俏皮地眨眨眼,朝他晃了晃手里的arnicare药膏,“前台的姐姐人美心善,给了我这个。”

“嗯。”他应着声,尽量不乱看,可心脏突突直跳。

“转过去,我帮你擦药。”

他只好僵硬地照做。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触感极其敏锐。

她沾着冰凉药膏的指尖刚碰上来,他后背一颤,不自觉吞咽起嗓子。

周景仪连忙移开指尖,问:“很痛?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不是痛,是痒,钻入骨髓般的痒,没法把手伸进去挠的那种痒。

“还好。”他说。

虽说如此,她还是减轻了力道,边帮他涂药,边对着淤青出吹气。

更……更痒了,不止痒。

他的脊柱在发烫,皮肤在发热,身体发生了某种异样变化,那是一种近乎失控的妄念。

好想抱住她,好想用力侵占她……

不,不行,不能那样做,她会生气,还会痛。

身体越来越紧绷,他咬着牙关,拼命克制着那股焦渴。

好在药很快涂好了。

周景仪瞥见他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问:“你很热?”

“不热。”他说。

经过刚刚的心理折磨,他的嗓音听上去有几分干涩的沙哑。

周景仪清理干净手指,帮他倒了杯水。

“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要帮你上药。”

他接过去,喝了几口,垂眉问:“以前你也帮我上药?”

“是啊,经常,”她低下头,指甲漫不经心地在玻璃杯上轻敲两下,“你可是受伤专业户呢。”

恍惚间竟想到了从前的旧事

谢津渡第一次在她面前受伤是在初一那年的春天。

揍他的人是高他们一届的男生,名字忘记了,只记得那人网球打得好,模样清秀,有点撕漫男的气质,当时在学校很出名。

机缘巧合,她和那个男生在网球馆打过几回球,成了普通朋友,偶尔见面会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