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很热, 泡了没多久, 她在他怀里扭了扭,软绵绵哼唧:“难受, 晕。”
这种温度的水不能泡太久, 身体会吃不消。
他脚掌踩过坚硬的池底, 托抱着她缓缓离开水面。
泡过温泉,冷风刚吹在身上并不冷,走了没几步,余温散去,周景仪缩在他怀中发抖。
池边有折叠整齐的干毛巾,他扯了两块将她包裹进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浑身是水,自然是没法再回去和那些人闹腾。
“有带衣服过来吗?”他问。
“十二楼有。”
眼下也只能带人先回去,为避免她着凉,他抄近路,避开了吵闹的人群。
不知是醉酒犯懒不想走路,还是他怀里太舒服,周景仪待在他怀里乖的不行。
酒店的十二楼,整层都是套房,占地1000多平,包含商务会客厅、主卧、次卧、茶室和书房和一个巨大的楼顶花园。
“衣服全都在这里。”她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踉踉跄跄地打开衣柜,身体一歪,栽了进去。
谢津渡赶忙弯腰进来找人。
“我要穿这件过圣诞节。”她压在一件高定绿裙上,脸蛋红扑扑,好不可爱。
他哄着她说好。
她又从底下找出内衣,丢在他肩膀上,窸窸窣窣靠过来,迎面抱住他的脖子,软乎乎进他怀里:“你帮我换。”
谢津渡要被那一刻没入鼻腔的香味溺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使在引诱魔鬼,他想。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她又在他耳朵上啄了一口催促:“快点儿啊,好冷。”
他浑身湿透又吹了一路冷风,指尖冰冷,碰上她后背拉链时,她嘟囔了一句:“冰。”
灯光下,她的脖颈白得像一种瓷器,晕着一层水雾的瓷器……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心脏怦怦跳动,仿佛在胸腔里膨胀、爆炸。
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手有些抖。
周景仪一把握住他的手,制止他后续的动作:“等会儿再换,我要洗澡。”
他抱着她去淋浴房,又在她的要求下帮她清洗头发。
那些绸缎般的头发,浸水过后,瀑布一样流泻下来。
她站累了,脑袋晕乎乎靠在他胸口,像只撒娇的小猫,任由他用五指帮她揉搓头皮。
热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沿着裤管流淌在脚背上。
头发清理干净,他关闭龙头,将花洒塞进她手里,推开她的肩膀,叮嘱她自己洗澡。
她说好,却调皮地掀起龙头,举高花洒,朝他脸上喷水。
短暂的窒息感过后,是饱胀欲裂的焦渴感。再怎么忍耐,他也不过只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不知道她现在意识如何,他已经要疯了。
长腿侵占过来,将她逼退到角落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瓣。
花洒掉在地上,热水没关,哗哗的水声淡成了背景音乐。
酒精作用的缘故,她的反应有点迟缓,呼吸交错,唇瓣相贴,舌根被扯发麻,快要不能呼吸了。
“换气。”他停下,握着她的后颈提醒。
“坏蛋谢津渡,不许凶。”她轻骂一句,撑在他胸口,用力咬住他下唇。
他听到她喊自己名字,舔着她的牙齿,重新吻下来。
不够,根本不够,身体丑态尽显。
他在还能勉强克制欲望的时候松开她,俯身捡起掉落的花洒,推门出去。
周景仪虽然醉着,但身体还能自理,热水带走了那种紧绷感,让她短暂清醒过来。
她关掉花洒,出来找衣服。
礼服不适合穿着睡觉,她裹着浴袍晕乎乎回到卧室。
此刻,她意识混沌,全然忘记卧室里还有一个人。
头好晕,她把自己埋进被子,头发也没吹。
谢津渡本想离开,看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