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声气:“别提了,季云珂去夏威夷度假去了。”
“你怎么不跟去夏威夷?不像你的做派。”
“我倒是想去,可惜订不到机票……”
“真惨。”周景仪难得关心起亲哥,“你吃饭了吗?”
“吃了飞机餐。”他在沙发上敞腿坐下,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登喜路的银色打火机,这种简洁的设计,一看就不是周景仪的东西,登喜路卖的都是男人用的东西。
“你最近没在藏男人吧?”他忽然问。
平底起惊雷,周景仪吓得不轻:“怎么可能!我清心寡欲,哪来的男人?”
“也是,”他点了支烟,把打火机丢回桌上,“前两天你还说爱谢津渡爱得死去活来。”
周景仪反驳:“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周迟喻吐了口烟,轻点两下烟灰:“行了,别嘴硬了,忘不掉初恋很正常,明天晚上跟我出去吃饭。”
“去哪儿啊?”她问。
周迟喻轻哂:“你不是放不下那个谢津渡吗?我给你约了个聚会,都是一水儿的帅哥,带你见见世面。”
“啊?”
“啊什么啊?记得打扮一下,”他说完,又撩起眼皮,上下打量她几眼,轻嗤一声,“算了,你虽然长得不如我,但也勉强能看,用不着太隆重,毕竟是你选妃,没见过皇帝为妃子打扮的。”
“我……选妃?”周景仪下巴要惊掉了。
周迟喻眉梢一抬:“嗯,在古代叫选男宠。”
“哥,你这也玩得太花了吧,要是让妈知道……”
“嘁,”他打断她,“鬼扯,妈就乐意你孤独终老了?”
周景仪继续坚持:“你催我找对象,你自己却对珂珂念念不忘,你不是双标么。”
“那能一样吗?”他情不自禁地眼含笑意,“季云珂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谢津渡那个阴湿佬哪点儿能比得上她?小时候打架还要你给他出头……再说了,男人和女人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周景仪反问。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白菜。”
“那女人呢?”
“女人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了,适当谈点恋爱,美容养颜、愉悦身心,懂不懂?没见过你这种给自己上枷锁的。”
“我就不信季云珂找男朋友的时候,你还会这样想。”
周迟喻沉默了一会儿,眼底的光暗下去,半晌,他摁灭了烟,站起来,淡淡道:“她要真心遇上喜欢的,我也会祝福她。到时候……我就不去看她了。”
周景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开口安慰:“哥,珂珂这么多年没对象,没准也是在等你呢?”
周迟喻没什么情绪变化,手心在她头顶摁了一记:“行了,别说我的事了,明晚七点记得来,地址一会儿发给你,我走了。”
大门合上,周景仪松了口气,转身回卫生间找谢津渡。
玻璃门不隔音,周迟喻刚刚说的那些话,谢津渡应该都听到了。
既然都谈朋友了,还是得安抚一下,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说:“抱歉啊,我哥那边我会再和他说。”
“没事,他说的也对,”他一句苛责的话也没讲,只说,“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厨房里重新亮起灯,谢津渡将饭菜一样样端上桌。
芝士烤蟹腿很好吃,就是太烫,周景仪懒得一根根剥。
他拿蟹钳帮她把蟹肉挑出来,一根根叠在小碟子里递过来。
小时候吃那种小只的螃蟹,他也是这样给她剥蟹腿,那比这个还需要耐心。
这样看,他好像也没变。
周景仪一不小心吃撑了,晚饭后拉着谢津渡去外面散步。
零下八度的夜晚,夜风刺骨,走一趟回来,手脚冻得冰冷。
谢津渡问她要不要泡澡,之后去浴室放好了热水。
等她要洗澡,他却赖着不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