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他低头凑近, 在她脸侧轻轻喘了声气, 拇指暧昧揉捏着她的掌心,“出汗了。”
周景仪的脸蛋、耳朵烫的快要着火了, 胡乱编了个理由:“房间里热,我去把窗户打开……”
“好。”他笑了一声,破天荒松开了她。
她背身快步往窗户边走,双手打成小扇往脸上扇风, 心脏咚咚跳个没完, 刚碰到窗帘
身后覆盖上一道灼热的体温,下一秒, 耳骨被他咬住, 耳垂则被他含进嘴巴细细□□。
潮湿的吮啧声没入耳朵, 心脏好像麻掉了……
“还是不要开窗了,海风凉。”
手指被他一根根撑开,再夹进指缝,紧紧扣住,吻在后颈落下。
她想转过来,谢津渡却不让。
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在收纳一切暧昧声。
腰被他掐着弓起,臀上轻轻挨了一记,“放松点,宝宝,别紧张。”
“混蛋。”她骂他。
他停下来,扯过她的胳膊,从身后吻她的嘴巴:“今天怎么不是坏狗了?”
“坏……”膝盖猛地撞到了墙壁上,“疼……”她扭过身想踢他,但是没有发力点。
“嘶”
汗水从男人的下颌滴落,洇进她薄薄的睡裙不见了。
薄纱窗帘有些许漏光,那些光在她眼睛里颤动、飞舞,渐渐模糊。
不远处就是大海,起风了,海浪涌上冰冷的石岸上,碎裂成一团团浮沫。
两个小时后,室内的温度稍稍降低下来。
周景仪踢踢腿说:“饿。”
她晚饭吃的不多,谢津渡叫了客房服务。
虎皮鸡爪、蒜蓉生蚝、辣炒牛肉、鲜炖木瓜、鳗鱼闷饭……满满一大桌。
周景仪提着筷子直皱眉:“这么多,哪里吃的完?”
“那就每样尝一口。”他说。
“会胖死的。”
“怕胖的话,吃完再运动一会儿。”
周景仪想歪了,抬腿踹他。
手机在桌上响起来,是赵文丽打来的电话。
周景仪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过手机到窗边接听:“妈,你怎么大半夜找我?”
赵文丽:“中午忘记和你说,姓何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我已经见到人了。”
“你一个人跑去南城了?也没带个保镖?”
周景仪忙说:“不止一个人,我带了一个保镖的。”
“津渡?”赵文丽一猜就中。
“哎呀,您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赵文丽听说谢津渡在还是不大放心:“你俩都放机灵点,我这心里总不踏实,明天让你哥去趟南城。”
“不行!”周景仪立刻拒绝。
“怎么不行?”
“我哥要是来了,肯定会欺负我男朋友。”
“行行行,”赵文丽在那头笑,“明早我让保镖开车过去。”
挂了电话,周景仪发现谢津渡在笑。
她走过来问:“笑什么?”
“我男朋友。”他说。
她提筷,吃了一小块鳗鱼,“有什么稀奇,小时候你还是我官方认定的老公呢。”
谢津渡的眼神一下变了,猛地捏住她的手腕:“刚刚那个词,你再讲一遍。”
“什么词啊?”她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现在还想嫁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早就不想了。”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他眼睛里的光暗了暗,脑袋低垂,像朵蔫掉的小花。
周景仪咬着筷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