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两片百合山药就放下了筷子。
何铭奕拎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昨天我尝过周小姐的红酒,实在是念念不忘,今天也请周小姐尝尝我珍藏的酒。”
玻璃酒杯盏推到了她手边,透明的酒液在杯中晃荡。
“我不喝白酒。”
何铭奕笑:“这样吧,我向来怜香惜玉,你抿一小口,我就当你喝过了,怎么样?”
周景仪的指尖刚碰上杯子
谢津渡忽然从暗处走过来,掌心盖住了杯口。
何铭奕有点不高兴:“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周总刚刚说过了,她不喝白酒。”谢津渡语气冷,目光更冷。
何铭奕咂了咂嘴,不悦道:“行啊,既然她不喝,那就你喝。”
周景仪扯了下谢津渡的衣摆,示意他不要乱喝。
“周小姐,话可说在前面,今晚一滴酒不喝,我可不会谈合同的事。”
谢津渡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何铭奕见状,又抬袖给她添了杯酒:“周小姐,这杯酒是你的,总要赏我何某人一点面子。”
谢津渡捏起杯子,再次一口饮尽。
周景仪朝他挥了挥手,谢津渡往暗处走,顺便不小心把酒杯弄碎了。
何铭奕有些扫兴,提筷吃了几口菜,不再劝酒。
谢津渡靠在墙边站了有十分钟,身体忽然变得难受起来
后背发烫,头还有点晕,身体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显然,刚刚那酒里有东西。
他当即给楼下待命的保镖打电话,再踉跄着走到桌边,用力将周景仪拽离了座位:“快走。”
周景仪见他走路不稳,一把扶住了他:“怎么了?”
何铭奕放下筷子,左右扭两下脖子,狰狞地笑出了声:“他没怎么,只是药发了。”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当然是让人快活的药,”何铭奕站起来,摘掉袖箍,转了转手腕,“周小姐,你的保镖都晕了,你是喝一杯和我快活,还是直接来?”
大门响了一声,一排保镖齐刷刷冲了进来。
周景仪将谢津渡交由两个保镖送下去,示意服务员将室内所有的灯点亮了。
何铭奕脸色大变,他没想她还预备了后手,“周小姐,刚刚只是个误会……”
“误会?”周景仪沉下脸,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交叠长腿坐在椅子里。
“我就是想考验你这位保镖的忠心。”何铭奕还欲解释,手机在桌上响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匆匆挂断。
两秒钟后,电话又响
周景仪挑挑眉毛,说:“先接。”
何铭奕眼下没法走,只好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对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何铭奕抖着手,面如菜色,整个人跟抽了魂似的。
周景仪猜测应该是那件事来了。
何铭奕双股打颤,扑通一下在她面前跪下来:“周小姐,哦不,周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吗?”周景仪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一只高跟鞋,握在手里把玩。
何铭奕苦苦哀求:“我们还是谈谈合同的事吧,按照你昨天说的价就行,不行就……打八折,打……打五折也行。”
周景仪没什么表情地冷哼一声:“你说,我的人被你下药了怎么办?”
“那个药很安全,没关系,只要给他找个女人泄泄火就行,一个保镖而已……”
周景仪蹙额,下巴朝身侧的保镖轻点两下。
何铭奕立刻被死狗般摁到了地上。
周景仪倾身过来,眯着眼,用鞋跟将他的下巴勾起来,用那冰冷的鞋底,照着他的嘴巴狠狠抽了几记。
“谁告诉你他只是我的保镖?”
“那他是……他是……”何铭奕被打蒙了。
“他是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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