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通电话之前, 她以为谢津渡会很好说话,也想过要怎么敷衍着哄他。
全然没想到他会在结婚这件事上这么坚持。
她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一直这样谈恋爱不好吗?”
谢津渡却说:“我要是躲起来, 就没法和你见面了。没法抱你, 没法吻你,更没法和你做那种事,你能忍得住?”
周景仪撇嘴:“只是几个月而已,我肯定能忍……”
后面的话, 卡在了嗓子里,她发现屏幕中的男人正在一声不响地解衬衫纽扣
骨节清晰的手指, 轻轻一挑, 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小片蓬勃的肌肉, 他仰头靠在椅子里,喉结滚了滚, 在那种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性感。
周景仪被男色所迷,口干舌燥,一时连话都忘了讲。
谢津渡低垂眼睫, 食指点在锁骨上轻轻摩挲。
他那里有一粒深红色的小痣, 每次交颈相拥,她都会咬上去。
那像是一个开关, 牙齿触碰后, 男人的呼吸就会变得急促起来, 还会发出低沉灼热的闷哼,意外迷人……
“宝宝,我可能忍不了那么久。”男人喘着气,眼皮撩起又落下,灰紫色的眼睛,浓雾一样,染上浊意,“这会儿听你的声音都像毒//药……”
说话间,他的手离开了锁骨,消失在了屏幕里。
两人没再说话,她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
镜头轻晃,手机里的光,好似摇曳的水波,忽明忽暗。
她看不到男人的脸,只隐约看到他的手臂肌肉膨胀收缩,那件黑色的衬衫,好像快要撑裂了……
他在……他是在……
周景仪脸蛋、耳根一瞬间红透。
“宝宝,你是……怎么……到底是怎么忍住的?”谢津渡喘着气,抬起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看她,声音断断续续,醉酒一般,“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
那些声音钻进耳蜗,细蛇一样缠绕着她的神经。
周景仪出了一层汗,嗓子里发痒,心脏更深处也像被羽毛撩过,痒的发麻,挠又没法挠。
她想到在湖区的那些天里,她趴在他心口,与他亲昵地分食一颗樱桃。
那些甜甜的汁水充盈在唇齿间,有时,红色的汁液会滴落到他的下巴上,冷白皮肤上开出一朵糜烂艳丽的小花。
落地窗外是平静湛蓝的湖面,水汽氤氲,总有天鹅扑腾着翅膀飞离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她的心也荡起一层层涟漪,像一片被湖水浸泡过的天鹅羽毛。
地板冰凉,男人的手心却很暖,带着一层薄汗,交握着十指反扣下来时候有点凶,他手背的青筋会因为用力鼓起来,迷人的不行。
一年半载不见面的话,好像不太行。
她毕竟只是普通人,会渴,会饿。
她的确会想念他,从精神到其他各个方面。
“谢津渡……”抱起膝盖,缩着脚趾,咬了咬潮润的唇瓣,小声说,“我好像也会忍不住想和你亲近,我现在就很想……”
心上人欲言又止的告白,是世上最强的地震波。
轰地一声。
谢津渡感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那地震波里颤动,耳朵失聪,心脏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许久,他才缓过劲儿来,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男人那双隔着镜头望过来的眼睛,深邃浓烈,仿佛要将她攫入巨浪翻滚的深海。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安排我?”谢津渡嗓音低哑浑浊,带着颗粒感。
“我……”周景仪瞥了他一眼,目光闪躲,仿若一只被人绑住四肢的兔子。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权衡,”他像个情感大师一样给她做着分析
“如果结婚的话,我可以继续做你的玩物,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你如果不想要了,或者有了新的玩物,你依旧可以随时丢掉我,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