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听不够，不论是过去那个清高自傲的仙尊，还是如今废了修为的半仙，他知道林万夜还是那个林万夜，赵婪瑛也还是爱他。

林万夜迷迷糊糊中听见赵婪瑛在耳边低语，被吻得昏昏沉沉，他想要喊叫却又叫不出声，只得红着脸喘息，将身下赵婪瑛的皮肤都染得通红。

“啊……”林万夜终于叫出了声，他被赵婪瑛抵住，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体内不断涌出一股又一股暖流，顺着交合处流到了赵婪瑛身上。

赵婪瑛不断地进出着，林万夜被顶得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抓住赵婪瑛肩膀，双腿也缠绕在他腰间，不断地收缩。

天都快要大亮，总算停歇了，二人洗过澡蜷在被窝里，下一秒就睡着了。

晨起，林万夜侧过脸看见赵婪瑛还安然睡着，心中悸动，便轻声呢喃：“我爱你，赵婪瑛。”

赵婪瑛睁开双眼，也侧过头看着林万夜，轻声说：“我爱你，万夜。”

林万夜脸上腾一下就红了，抿着唇躲进了被子里嘟嘟囔囔地埋怨道，“醒了还装睡……”

赵婪瑛笑着起身，将被子掀开，将林万夜从被子中捞了出来，看着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嘴唇微张，不由得心生爱意。

他轻轻吻上林万夜的额头，在他耳边低语：“宝贝，那你可错怪为夫了。”

林万夜缩在赵婪瑛怀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感受着赵婪瑛身上传来的热度，他将头埋在赵婪瑛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传来：“错怪？那怎么我一说话你就醒了？”

赵婪瑛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内，他将下巴抵在林万夜头顶，轻声说：“那是因为我爱你呀。”

“我也爱你。”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二人身上，也洒在了床上，映衬着窗外的雪白。林万夜将头抬起，与赵婪瑛四目相对，眼中满是爱意，赵婪瑛将唇凑过去，轻轻地吻上林万夜的唇，舌尖探入他口中，与他纠缠着，林万夜也不甘示弱，回吻着他，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像是久升不落的太阳，潮热后迎来的雨，玉鹤清绝，也会沾染上浓烈的墨色，善与恶的边界是暧昧的，它们在一个朦胧的位置相互融合。如果世间不存在恶，善就变成一种例行公事，如果不存在善，恶也无从生存。在彻底的毁坏和彻底的圣洁之间，暧昧的糅合成了五光十色的人生百味。

林万夜的堕落或许是从最终英勇就义却临阵脱逃开始的，或许是从不得不找赵婪瑛求助求助开始的，又或许早早从林万夜心软放走赵婪瑛时开始了。

又或者，在他们两人初次相遇时，林万夜决定成为仙，保护眼前这个小少年的时候，开始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