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统领闻到了熟悉的焦味儿,感叹世子爷真是条汉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愿再挨次烙都不愿放手一定要跟人对刚。
他方才站在外面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
吴医师手法还成,迅速收拾好伤口敷药包扎,周作疼得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抽搐,杨统领把纱布从主子嘴里拿出来:“属下已经把车安排好,不多时就能出发。”
周作没力气说话,只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周作六月还有院试,户籍为江县的考生院试和乡试都要在州府考,如今冉冉决定要在巴州安家,对周作来说正好不过。
时间不早了。
冉冉从帐篷里出来时,宁云飞还没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冉冉跟前:“冉妹妹,他、他说得……”
冉冉头疼,真是恨不能把周作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撕了!
但她还是应下:“嗯。”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与周作的动作确实过从亲昵,这么多人瞧着不如应下这句前夫,再加上周作的身份不便暴露,冉冉干脆顺着圆下这个谎。
梁陵游期期艾艾:“宋小姐……”
冉冉:“梁公子,昨日梁老大夫与你的帮助我与姐姐没齿难忘,等我姐姐月子做完,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人家既然不想多说,梁陵游也不好再问:“不必客气,医者仁心我与祖父只是略尽绵力。这样,我去给你拿防疫的药,你与这位小将军叙叙旧吧。”
梁陵游善解人意地离开,只留宁云飞和冉冉两人。
“冉妹妹。”宁云飞静静地看着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冉冉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还挺好的,宁哥哥呢?你是在巴州的军营吗?”
宁云飞:“我是遣调过来的,在这边处理点小事,刚好遇上地动洪灾就被派过来帮忙,后面还是要回徐州。”
冉冉:“辛苦了。”
毕竟十多年没见,连父母亲情都能在时间的考验下渐渐消失,更遑论幼时玩伴。
因为那个前夫的存在,宁云飞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不出,直到冉冉轻咳一声:“实在是今日还有事要忙,我姐姐也正在马车等我,就不与宁哥哥再叙旧了。这次相见匆忙招待不周,等下次你来州府我与姐姐再好好款待!”
宁云飞应下:“此去路遥,我在州府何处能寻见你?”
冉冉:“西区槐花路二巷有户姓常的人家,他家娘子是我闺中密友。”
“好,我就不耽搁你们行程了,后会有期。”
“再会。”
冉冉走远后,宁云飞最后叫住她:“冉妹妹,我若向你提亲需要准备些什么?”
“啊?”
宁云飞笑笑,抱拳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转身忙去了。
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冉冉不明所以,接过梁公子递来的药包终于登上了去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上路。
只不过江县里关于貌美染娘子和英俊俏账房之间又有新故事可以编排了!
大娘大婶:“听说了吗?咱们宋案首当初不是入赘染娘子家改姓了宋吗。”
“不是说今年年底才入赘吗?”
“你傻啊你,没入赘他改什么姓!”
“有道理,然后呢?”
“然后染娘子嫌弃宋案首没本事把他休了!现在宋案首为了追回染娘子才赖在她店里当账房呢!”
“啧啧,怪不得宋案首刚还说自己是她前夫呢。”
前因后果一串,逻辑自洽合理。
车内,宋悦拢着毛毯抱着娃,一派闲适散漫。
“听说,上边差点打起来?”
“噗”冉冉一口茶呛出来:“姐!你听谁胡说的!”
宋悦看了眼悄悄朝她摆手求放过的妙轻:“咳,我猜的。”
“我上马车的时候刚好被姓宁那小子看见,二话没说就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听见你在山上连车队也不管了直冲冲就往上面走。怎么,就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