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还抵死不认,万一这段时间扛不住常大哥松了口那就坏了。
冉冉跟着出来送送双儿,跨到门外冉冉挽着她的胳膊小声道:“其实吧,酆京你只管放心大胆去,世子不会来追我们了。”
双儿侧头:“当真!是娶世子妃了吗?”
“这个倒还没有。”冉冉指了指前面如松竹挺拔的侧影:“他已经找来了。”
妙轻从他手里接过账本,小跑过来递给冉冉:“小姐,账本。”
双儿目瞪口呆脑袋转不过来弯已经僵住,结结巴巴地问:“他、他真的是、真是、我没看错?”
冉冉嘱咐:“你只要装作不认识他,他不会主动戳穿的。”
双儿几乎是被半搀扶着走过来,脸色发白表情紧张又害怕。
从小为奴为婢她对世子只有敬与怕,这是刻在骨子里改不了的。
周作抱拳:“东家。”
冉冉翻翻账本:“辛苦了,你在此处稍等等我,我去送送常夫人就来。”
周作再抱拳:“东家,常夫人慢走。”
还常夫人?
双儿心跳如雷呼吸紧促,在周作略略弯腰的一瞬间腿就软了,害怕得想避开被冉冉一把拉住,转身走了。
越走越远,双儿的头晕目眩腿软心虚的症状才好些:“不、不跟世子说一声吗?”
冉冉把双儿送到门外马车:“你现在可是常夫人,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了。常夫人慢走。”
双儿拍拍胸口,坐上马车还后怕。
世子居然千里迢迢追来巴州跑到冉冉身边当个账房!
这种话本都写不出来的事他居然真的干出来了!王爷王妃能同意吗?
双儿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心惊胆颤一会儿又愁眉苦脸。
半响才道:“冉冉居然瞒着我现在才告诉我!”
等把常家大哥的事儿处理完,她还得再过来一趟!问清楚!
冉冉拿着账本回去,带他去染坊谈事。
“看起来亏损不大啊。”
周作:“除了房租和那些搬不走的柜子工具,我们其他的损失并不高。再加上新店的租金、装修、原料进货,等开下来账户上只余二百七十三两五钱。”
“是得想个法子,你等等我。”冉冉跑去暖房把方才装葡萄皮的木碗拿来。
“你看。”
冉冉拿出一片葡萄皮,按在洁白的棉布上轻轻一蹭,上面立马出现介于红色和蓝色之间的颜色,像天边绚烂的云彩,又像雨过天晴的彩虹。
周作身在皇宫见过这种特殊的色彩:“魏紫,我在姨母的牡丹花会上见过,不过这个颜色比魏紫要更浅也更清透,没那么浓重。”
冉冉:“原来是最名贵的牡丹花才有的颜色,怪不得没有被拿来当染料。”
周作回忆:“我记得泰平年间天竺还要往西的某个小国家派使者与我国建交,其中献上的一块羊毛毡子就是紫色。”
冉冉拿着木碗若有所思。
周作:“当时我姨母很喜欢那条毛毯问过才得知这是从一种蜗牛身上取下来的粘液,几万只蜗牛才能染出这么一块,珍贵异常价值千金,在他们国家只有是皇室才能用。”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如果……”
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如果能把葡萄的紫色染在布上,他们布坊开业就算是不用愁客源了。
? 68、六十八
关乎开业的事可谓是宜早不宜迟, 说干就干。
翻了翻书中有关用果皮当染料的制作方式,冉冉把这碗葡萄皮用水煮的方法加白醋把颜色融进水里,按传统的方法把颜色染上。
周作帮忙一起染色、固色最后晾晒。
晾开之后, 他看着浅浅的淡紫色:“太淡了, 且很可能浸水就掉色。”
刚刚浣纱时冉冉就发现, 每过一次水, 颜色就会变薄一分。
这只是试色,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