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触及他的底线。
想起长孙嫣肆无忌惮私闯他的宅院又动他的人,周作不由得冷笑,真是阎王殿里的小鬼,不知死活。
苑外,修文叩门示意时间差不多了,周作嘱咐双儿好生伺候便没再耽搁,抬脚回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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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苑对外的说法是摔了腿不方便出门,故而冉冉一整个暑热都是在房里渡过的。成日里不是睡觉就是看看话本、打打双陆,日日好吃好喝的养着,除却每日的药膳她吃得难受之外,可以说是非常悠闲。
芙蕖苑周作也来得少,大约三五日来一趟,有时一起吃个饭,有时带些新鲜玩意儿过来,略坐坐就走。
冉冉能感觉到,因着怀孕又流产这件事,世子对她宽和很多,许是觉得愧疚,又可能是想弥补,总归主子脾气变好于她而言是件再好不过的喜事。
这天,双儿端着个案板进来说是要一起做月饼。冉冉这才惊讶发现,自个儿已经不知不觉窝在房里两个月了!
“我说姑娘啊,你不会真忘记了吧?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拖着不想去玉宵阁呢。”
虽然…潜意识里确实有这个想法。冉冉拿起小酥团学着双儿压开把馅料包进去,又问她:“可打听出来冬眠是如何被发落的?”
双儿摇摇头:“修文嘴严着呢!我送他几盘枣泥糕,跟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似的!连声响都听不见。”
一个多月前,冬眠悄无声息从澄院消失了,问谁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冉冉也问过周作,他只说冬眠被乱棍打残,发卖了。
但冉冉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姑娘诶,你是不是没做过月饼啊。”
冉冉望向手里那个四不像月饼,臊得脸红:“我从小都是买月饼吃得,确实没做过。”
这月饼的模样实在可爱又可笑,双儿捂着嘴笑了好几声,又劝她反正都是自己吃,让她怎么高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