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父皇您在一岁多的时候就给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谈到个极有意思的话题,卫烁捧腹抹抹笑出来的眼泪:“知道这个秘辛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父皇为了您的皇位您的永生,我们这些儿子算什么?就像我六岁那年您不知道从哪儿听信了些胡言乱语,派太医每日来我胸口取血!”
说到恨处,卫烁哗得拉开衣领,胸口上刀痕交错满目狼藉:“我那时才六岁!取血那两年我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疼的哭!父皇你赏了我最好的药伤口是好的快,可伤口刚好那刀子又划下来比刚割的还疼呐父皇!”
老皇帝被气得喘不上气,嗬哧嗬哧呼吸声越来越重,直至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来人。”卫烁整整衣衫朗声吩咐,门外就有小太监端着空白圣旨和笔墨进来。
“父皇重病在床无力立诏,特由皇五子床前口述,转授遗命。”
陈阁老是经年为皇帝立诏书的,此时他脖子上正交叉落着两把刀,不得不坐在桌前抬笔。
五殿下负手在殿中踱步。
“朕于日前辗转,已知自身为强弩之末殆不自济,然国之大计在民在君,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之五子卫烁,德行兼备爱国体民为宗室之首。自当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皇室之统,以繁万民之心!”
“然朕故去,自当以太子继位是为正统,兹命内阁阁老张自心、杨桄分理庶政,大将军梁威抚军监国,收回靖安王军虎符,成年皇子于国丧结束后立刻赶赴封地,不得有误!”
一位国君的身后事,总是繁琐且复杂的,看卫烁胸有成竹娓娓道来的模样,老皇帝一瞧便知这必定是处心积虑良久!
他眼神怨毒像是淬了毒的刀,恨不能剜下老五一层皮肉下来!
“……特留此遗命,泰平二十六年一月初八。”
陈阁老笔尖颤抖,五殿下不仅要立伪诏,竟然还要把这诏的时间提在皇上还未重病之时!
“贱种!贱人、贱人母子!”老皇帝在龙床上无力叫嚣,却没人敢上前劝慰。
遗诏写了两三本之多,接下来就是按玉玺宝印,这诏书便成了。
卫烁走到老皇帝身前,想要把人拉开,却被老皇帝用最后的力气死死撑住不让他得逞。
僵持两个来回,卫烁气急粗暴蛮横的把人拉开,老皇帝骤然被蛮力拉扯本就是风烛残年的身体立时呕出口血来,像破纸一样被丢在床下。
“传国玉玺呢!”看看空空的暗格,卫烁从入宫便胜券在握的神情崩裂了,他揪住老皇帝带血的衣领:“老东西!玉玺藏哪儿了?”
老皇帝也不知道玉玺怎么会突然消失,但不妨碍他得意:“咳咳咳畜牲玩意儿,想、想要玉玺,咳做梦!”
卫烁烦躁地甩开老皇帝,朗声调来守在殿外士兵下令:“给我搜!”
去京郊找靖安王军求助的探子被卫熠拦下,但九门提督和大内监军却仍是在老皇帝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