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结局?”宋悦听得发笑:“前几日我听了一耳朵,听得不多但也知晓她在王府时你对她多有欺辱,难道她会心甘情愿待在一个常常欺负她,为难她的人身边?”
周作恍惚不已:“欺辱?为难?”
宋悦沉下脸,一步步向他逼近:“怎么,你自己居然还不清楚怎么伤过的她吗?”
“她…从未与说过,也从未与我提过。她不说,我怎么知道于她而言哪些欺辱,哪些是为难?”
宋悦大喝:“她不过一通房婢女,在王府上必定是过得委曲求全如履薄冰!你要她一个当奴婢拿什么跟主子谈这些!?”
这一声好似振聋发聩,石破天惊喊醒沉睡的人。
周作一生下来就是世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也从来不会站在一个奴婢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他不能理解身为奴婢面对主子的胆战心惊,也从未认真地去思考过冉冉内心到底需要什么,害怕什么!
犯下以己度人的大错!
主与奴之间的阶级差异思想差异,就是阻隔他们的天堑鸿沟,永远也无法妥协!
厢房里一阵静默,宋悦正打算乘胜追击说服周世子放过冉冉时,一阵疾风从她身边掠过,黑乎乎的影子骤然出现在两人眼前,迅速出招一拳向周作的下颌打去!
周作反应迅速,在最后关头把掌劲卸下!
来人见这拳没讨到好,反手又是一肘撞去,这下周作抵挡不及硬生生挨了这拐,嘴角微有血丝溢出。
萧临远扭扭脖子,讥笑:“小白脸还有两下三脚猫功夫,不知道爷爷接下几招你接不接得住!”
深夜厢房、孤男寡女,萧临远看着就来气,不管不顾先揍了再说。
周作本就是郁结在心无处发泄,再加上酒意作祟还白挨了打,也冷下脸不管不顾与人厮打起来。
宋悦像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淡定地退到门边,把地方让给二位。
两□□拳到肉你来我往,打到最后厢房里桌椅、地板、窗户、床榻无一处是好的!
周作开始就负一拳伤,再加之喝了酒状态上根本比不过气势汹汹过来殴打奸夫的萧临远。
开始旗鼓相当的二人周作渐渐落了下风。
宋悦冷眼看着萧临远单方面虐打了周作一刻钟,才说:“教训一顿就行了,别真把人打死,这位要是死在我们手上,北卫皇帝就该发兵讨伐南萧了。”
“教训?”萧临远停了手问:“这不是你奸夫?”
“奸什么夫!?”宋悦瞪着眼睛凶他:“你亲卫给你的消息里没说清楚?”
不是奸夫有什么好打的。
萧临远把人丢开,扶着老腰过来媳妇儿这边求安慰:“嘶,别看这小子一股酒气醉醺醺的那下手可真黑啊,你那儿招来的这瘟神?”
宋悦扫他一眼:“他跟我没关系,是我妹妹曾经的家主,我有一事正要求你帮忙。”
? 43、四十三
葳蕤军都在客栈外面守着, 而宋悦为了不打扰冉冉特意选了靠里的厢房约周作谈条件。
是故这一通肉搏打下来,余角他们竟然都没发现,就这么让周作带着一身伤躺在地板上吹冷风。
直到第二天凌晨被人发现时, 周作已经高烧不止, 昏迷不醒了。
淡黄色的暖光照进这座小县城, 大街上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们各个为生活忙碌着, 又是新的充实而又幸福一天。
早晨,冉冉来姐姐房里用早膳。
进房间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姐夫就来了。
萧临远身材壮硕、面目冷峻, 冉冉第一次见姐夫多有紧张, 只打过招呼便垂下头兀自吃早膳,不敢多说话。
宋悦给妹妹添粥:“等会儿吃了饭,咱们就出发。对了, 临走前还要不要去看爹娘一眼?”
冉冉摇摇头。
算了吧,如今爹娘眼里,就只看得见他那宝贝儿子。他们为了小儿子的科举前途不肯认姐姐,可流落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