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在废木板上。
杨统领:“方才刮肉时,吴医师让我进来把主子手脚按住。我离得近, 刀子落进肉里一点点划开的声音我都能听清, 那场面我眼睛也不敢往那处看,看着感觉自己身上的肉都在疼,疼得主子都晕过去了还会下意识闪躲抽搐。”
冉冉一言不发站在木板床前,看他额头青筋暴起, 下颌冷汗一滴滴滑落,这刮肉治病当真是疼得刻苦铭心, 人昏过去还在折磨。
周作喃喃自语:“不……有火, 冉冉、不要来。”
他昏昏沉沉, 恍惚闻到附近有冉冉的味道, 可又不确定。
周作困在梦魇里,身上刺痛比火烧火燎还要难熬,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只能任由刀剑般的火苗舔舐他周身的皮肉,全然身不由己。
杨统领上前熟练地脱下周作的长袜,左右两边交替着替周作按摩趾骨上的厉兑穴,他告诉冉冉:“前两年您不在的时候,主子整晚整晚睡不着,一睡过去就会被魇着只能喝安神汤入睡,有时候咱们宿在野外主子不敢喝药,只能整宿整宿的熬着。”
在杨统领的按摩下,周作紧皱的眉头稍缓,呼吸也从急促慢慢转为规律。
杨统领言辞恳切:“所以属下想请您在这儿陪陪主子,吴医师说还得挺过今晚等人醒了才能切实保住命。只能拜托您陪主子说说话,刺激刺激他,这些年主子心里最惦念的也只有您了。”
冉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