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脸色涨红，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凛川，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霍凛川冷笑一声，“陆家的司机载你去卫生所，医院的医生都看到你和阿瑶一起出现，还有你趁我酒醉骗我签下的那份离婚申请，现在你听懂了吗！”

方楚楚脸色瞬间煞白，她牙齿都在打颤，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凛川，离，离婚申请，是秦书瑶逼我这么做的。”

“别狡辩了！”霍凛川眸光凌厉，手中的力道收紧，被欺骗的愤怒彻底吞噬了仅有的理智，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方楚楚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眼里满是惊恐。

眼看着方楚楚呼吸愈发困难，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是霍知聿冲了进来。

他被霍凛川的模样吓坏了，带着哭腔喊道：“爸爸，你快放过妈妈，放过妈妈吧！”

他用力想去掰开霍凛川的大手，可是却丝毫不动。

霍母也适时赶到，在身后呵斥道：“凛川，你快放开楚楚，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闻言，霍凛川的眸子终于动了动，手也蓦地松开。

方楚楚竟然又怀孕了？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仅有的思考能力都在想象着，如果秦书瑶知道方楚楚又怀孕了，她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更加失望，更加难过？

一想到秦书瑶那双死寂的眸子，霍凛川的心就狠狠一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方楚楚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抚了抚小腹，以为自己赌对了。

她以为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不管她做了什么，霍凛川都会原谅她。

可下一秒，她听见霍凛川冷漠的声音：“这个孩子不能要，我不可能让你生下他！”

“来人！带方楚楚去卫生所打掉这个孩子！”

警卫员招呼人手就要上前，方楚楚终于慌了，她连滚带爬地跑到霍母身后，试图寻求霍母的庇佑。

“老夫人，求您救救我，我怀的可是霍凛川的亲骨肉啊！”

霍母被霍凛川这一声“去医院”吓得不轻，但她不得不挡在方楚楚的身前。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楚楚怀的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管怎样，方楚楚不能动，难不成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霍凛川喉结滚了滚，心绪复杂。

他缓缓扭头，一双黑眸望向霍母，声音里满是无奈：“妈，我已经听了你一次，让阿瑶离开了我，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动手！”霍凛川一声令下。

跟着来的都是霍凛川手下的卫兵，手底下这些人自然是为他的命令适从。

一个个直接越过霍母，强制将方楚楚拖了下去。

“妈妈！爸爸，求求你放了妈妈吧，求求你了......”霍知聿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却再也换不来霍凛川的一个眼神。

霍母也紧捂心口，被气得喘不过气来，她颤抖着手指着霍凛川：“你，你是想要......”

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最后被保姆匆匆扶回房间。

霍凛川站在原地，看着乱成一团的老宅，脑海里却浮现出秦书瑶的模样。

他喃喃自语：“阿瑶，这一次，我不会再犯错。”

15

方楚楚被强制打掉了孩子，身子虚弱的时候又被扔进了煤矿去做苦力。

她心如死灰地背着煤筐，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霍凛川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将那些证据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连你自己的亲儿子你都舍得下手，你简直枉为人母！”

方楚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