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管信息素就说要去洗高契合度信息素锁，希望极其渺茫。

那祁江骁是什么目的？

活着，收获一波来自裴焱的感动。死了，裴焱这辈子绝对绝对忘不了他。

风芽撇嘴，想通了之后，心道祁江骁也不是什么好鸟。

裴焱擦拭的动作一顿，他在等着风芽的下文。

“信息素的事情吗？”裴焱问。

“嗯……算是。当时号召抽取信息素进行检验和帮助Ao制作安抚试剂都是借口，实际目的是让参与行动的Ao保有一定量的信息素，以便于以后他们的配偶能够解除洗去标记。”风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裴焱的表情。

裴焱垂眸，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你还是在撒谎。”裴焱突然道。

紧接着裴焱抬起头盯着风芽的眼睛，道：“迤珈市基地的医院可以洗去除了高契合度信息素锁之外的终身标记。”

“如果是一般的终身标记，为了防止连累战斗员的omega家属，或者是Alpha家属，他们大可以去医院去洗掉。他们不是战斗员，也不会对战斗产生丝毫影响。”裴焱一顿，“如果两个人都是战斗员，那确实有必要这么做。”

“但……现在洗去普通终身标记的技术还算是成熟，洗去标记之后几乎不影响战斗力。”

而且真的有这么多对Ao战斗员需要进行这个操作吗？

只有他和祁江骁。

只有高契合度信息素锁最需要。

风芽哑口无言，被裴焱的话堵得说不出话。

“是，你分析得都对。”

“所以信息素呢？”裴焱问。

裴焱将手里沾染着些许红褐色的酒精湿巾丢进垃圾桶，伸手朝着风芽索要祁江骁的信息素。

风芽从上衣贴身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交给了裴焱。

“这是祁江骁的三管信息素。”

“祁江骁在出任务之前和我交代过，一旦他死了，或者丧尸化，或者是就是要死了救不回来了……就把他的三管信息素给你。”

风芽一顿，紧接着道：“这样你可以靠着这三管信息素去帝都，说不定可以洗去他对你的终身标记，洗去他对你的高契合度信息素锁。”

“还说……要是，他的身体还有用，你就剜掉他的腺体，或许对你去帝都洗去标记有用处。”

裴焱看着手心里小小的盒子，盒子里静静躺着被安置防护良好的三管信息素，透明的安瓿瓶里面是微微带着红褐色的液体，这就是祁江骁的信息素。

“他就是这么说的？”

裴焱将信息素收好，放进了最贴身的口袋里。

风芽点点头：“是，这么说的，你就当我自作主张，提前告诉你吧。”

裴焱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睛，泪液重新湿润了微微干涩的眼珠，视线沉默地徘徊在祁江骁身上。

突然裴焱笑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张颂安？”

“张添稼？”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对吗？”

风芽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裴焱叹了口气，笑着道：“别害怕，我不算你的账，起码祁江骁没死不是，要是他死了，我就连带着你的账也算了。”

说着，裴焱对着风芽抬了抬下巴。

“我这人说一不二，我也不生气，我也不怪你……”裴焱舔了舔嘴唇，叹气道，“还是谢谢你。”

风芽心知裴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既然裴焱说不怪罪那就是不怪罪，但是风芽直觉祁江骁醒来之后要完了。

裴焱的指尖停留在了祁江骁的下巴，目光深沉。

“我的信息素……也在你那里？”

风芽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

“祁江骁没给我，真没给我！”风芽急忙申辩，举着手做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