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安被吓了一跳,当即看向祁江骁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也会说人话。”张颂安笑着骂道,可眼里却满是开心。
张颂安说完,关上门嘴里咿咿呀呀哼着不知名地欢快曲子走了,脚步轻快地像是夏季吃什么都能吃饱的麻雀,蹦跶蹦跶的。
祁江骁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裴焱,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裴焱的额头顺到了眉眼。
平时的裴焱总是咋咋呼呼的,时时刻刻都像是在站岗一样,祁江骁多看一眼,裴焱就像是带着雷达的探头,总是能及时捕捉到。
这是祁江骁鲜少能够安静地好好看看裴焱。
“傻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出来不做局部麻醉的?
祁江骁是心疼,又觉得好笑。
心疼的是裴焱不打麻药的痛苦,好笑的是裴焱这不该有警戒心的时候满是戒备。
“裴焱啊裴焱,你到底是谁?”祁江骁喃喃道,忽地轻笑,“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祁江骁给昏睡过去的裴焱掖好被角,起身走出张颂安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