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眨着眼睛,举起牌,问他:“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刚睡了一觉,叶浔也有兴趣活跃下思维,他坐起身,“可以,规则是什么。”
“先说一下,这是因纽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新型玩法,最好三到四个人一起玩,发到牌后,四张相同的牌可以消除,如果其他人出牌、出到你想要的牌,你可以叫牌,等手里的牌凑成四张,就可以单独拿出来放到一边。最后比谁消除的牌最多。”
“大鬼小鬼牌可以冻结指定一人下一轮的出牌。”
莉莉丝开始洗牌,叶浔沉默了一下,觉得这就是麻将里的先碰后杠,不过比麻将胡牌的规则更为简单直白,他正要点头,便听莉莉丝幽幽道:“这个游戏还有一个很神秘的名字。”
“是什么?”叶浔捧场的问。
“捉迷藏!”莉莉丝激动道,企图从他脸上看见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也可以叫做猫鼠游戏,四个人里究竟谁是胜利的猫、谁又是反杀的鼠,这可不是简单的运气游戏!是命运的指示”
丹尼尔苦笑,“你可真是痴迷啊。”
“她就喜欢没脑子的游戏。”杰森哼道。
正说着话,叶浔忽然站起身,他扶着座椅扶手,又露出了之前那种微妙地、温和地微笑,车厢明亮的白炽灯光洒在他身上,他眼睑低垂、瞳色是乌沉的墨色,指骨也被座椅衬托得修长苍白。
“抱歉,我的胃有点难受,我可能要去接点热水。”
丹尼尔慢半拍地给他让路,关心道:“需要药吗?”
“不用,应该只是晚饭没吃好。”
叶浔又对呆住的莉莉丝笑了下,“你们玩,我去买点吃的。”
待他拿着水杯走远,丹尼尔才收回视线。
一旁的莉莉丝托着腮,脸颊莫名浮起绯红,眼睛亮亮的:“他真的好帅啊。我不是指脸,是气质,你们懂吗?那种独特的气质。”
“我懂。”丹尼尔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一旁的杰森却发出嗤笑,“拜托,你们两个笨蛋,还看不出来人家是不愿意和你们打牌吗?”
“那怎么了,”莉莉丝不在意道,“我看见帅哥心情就好。他是东方人吧,你们说他到底是哪个学校的,康纳特高中还是男校?”
丹尼尔:“感觉更像是康纳特高中,据说那里的理科非常出名,他一看就是学霸。”
实在听不下去了,杰森翻了个白眼,“赶紧发牌!你们两个笨蛋!”
叶浔走进了饮水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因纽斯风俗独特,这里的居民习惯晚上聚会,酒馆或者旅舍一到夜晚,就会挤满看球赛的码头工人。
列车内部分旅客也在打牌、谈天说地。
叶浔接了杯热水,靠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他有点头大,离开了圣德尔,和圣德尔有关的话题却阴魂不散。
真像某种诅咒。
门外巡逻的乘务员经过,两人没看见叶浔,低声交流着:“这趟车还有抽奖吗?”
“没有了,抽奖每月一次,这个月15号就抽过了。”另一名列车员道:“三个获奖者,三等奖奖品是迦蓝一周游,二等奖是现金五万,一等奖是德尼切尔家族旗下任意景区一月游的资金支持。”
“真是幸运的游客,要是我们也能抽到,那真是发财了。”
“是啊。”
听了一耳朵八卦,叶浔在饮水间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回到座位。
时间不早了,学生的作息规律。
果然,莉莉丝三人放倒靠椅,戴上耳塞,昏昏欲睡。
“你回来了,身体还好吗?”强撑着困意,丹尼尔给叶浔让开位置,问道。
叶浔轻声向他道谢:“好多了,谢谢。”
他调暗四人头顶的顶光,拉下窗帘,最后同样放倒靠椅,戴上眼罩和耳塞,酝酿睡意。
“”
第二天一早醒来,刚刚八点。
外面天边露出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