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的神色转瞬即逝,白檀笑得得体,眼底却满是讥讽:“小学妹,好久不见。”
两人对峙而立,一模一样的礼服裙,可气质却全然不同。
白檀优雅恬静,长发低低盘起,颈间戴着一串价值不菲的银白珍珠,就好似高傲端庄的白天鹅。
而沈歆盈墨发如藻,自然地垂在腰际,也未点缀什么首饰,清秀出尘。叫人看了不由得联想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白檀看着沈歆盈,话里有话道:“没想到我们的眼光这么统一,我喜欢的东西你都喜欢。”
白家和傅家在海城的地位不相上下,也是首屈一指的豪门。
自然有不少人为了巴结白家,替她出头。
周围几个豪门小姐并没有见过沈歆盈,还以为是哪个豪门子弟带进来的女伴。
她们不由得围了上来,讥讽沈歆盈道:“就算穿了和白小姐一样的裙子,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哪来的冒牌货,看你这副穷酸样估计也买不起正牌的高定裙子吧!”
“连个男伴都没有,该不是偷溜进来的吧,快滚吧,这里可不是你钓凯子的地方!”
沈歆盈低头不语,即便再难堪也不想在人前显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将她搂住。
第22章
霎时间,沈歆盈听到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她抬眸看向身旁的人。
是傅迟昱。
他今天一身剪裁熨帖的深灰色西装衬得其儒雅内敛,举手投足间尽显豪门总裁的矜贵气势。
傅迟昱在看见沈歆盈和白檀一模一样的礼服裙的时候,眸色黯了黯。
他将沈歆盈搂紧几分,对着刚才那些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们沉声道:“几位刚才对我的太太说了些什么?”
那几人瞬间面露菜色。
傅迟昱在海城无人不知其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没有哪家得罪得起。
几个富家小姐记得快要哭了,纷纷道歉:“对不起,傅总,是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太太。您和您太太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傅迟昱微眯凤眸,狭长的墨瞳里都是冷漠。
他对着身后的秘书吴雪使了个眼色,吴雪顿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随即她将几人的身份背景立刻调了出来,拿到傅迟昱面前。
而傅迟昱看都没看,冷冷吐出几字:“在行业内封杀。”
吴雪听后,立即离开去办。
而那几个富家小姐听后,不停地流泪求情:“傅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不要……”
其中一个富家小姐上前拉着白檀,满脸泪痕地说:“白小姐,你为我们向傅总求求情吧。我们都是为你说话,才得罪傅总的,求求你了!”
白檀只是嫌恶地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轻飘飘地说:“我可没有让你们出言侮辱她,是你们自作自受。”
眼前的一幕,却不能让沈歆盈动容,她极其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如同蚊呐。
她自小就知道权势和财富就是阶级的顶层。
父母去世后,亲戚争夺家产,她也体会过人情冷暖,体会过从云端坠入泥泞的落差。
被傅迟昱收养后,沈歆盈明白自己也是匍匐于他声名权势之下的一只蝼蚁。
随后,哭哭啼啼的几人就被保镖带走了。
白檀晦涩不明的目光落在傅迟昱搂着沈歆盈的手上,她涩声道:“迟昱,你这是?”
傅迟昱却没有收回手,只是神色平静地说:“我说了,她是我的太太。”
闻言,白檀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你不是说,你并不爱沈歆盈,只不过是为了世交好友的恩情才收养了她,为了她手上的沈氏家业才和她结婚的吗?”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维护她?你说她是你的太太,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等了你整整五年,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