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林舒柔又指了指桌上的红酒,“苏小姐,我现在喝不了酒,去帮我倒一杯果汁,谢谢。”

苏意绵沉默地去后厨,端了一杯新鲜的橙汁递给林舒柔。

林舒柔喝了果汁,刚放下杯子,脸色就猛地一白,捂着肚子痛苦地呻 吟起来。

“宴城,我的肚子......好痛......”

她指着苏意绵,“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

顾宴城脸色骤变,一把将林舒柔抱进怀里,看向苏意绵的眼神,淬着骇人的怒火。

“苏意绵,你竟敢下毒!”

“我没有......”

苏意绵想解释,可顾宴城根本不听。

他抓过桌上的手镯,当着她的面,狠狠砸在地上。

“啪!”

清脆的碎裂声,像一把尖刀,扎进苏意绵的心脏。

手镯碎了......

顾宴城抱着林舒柔,急匆匆地往外走。

在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对保镖冷声开口:

“按住她,桌上这些饭菜,让她一滴不剩地,全都吃下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苏意绵按在椅子上。

她拼命挣扎,却被死死钳制住。

那些她用心烹制的菜肴,此刻被人粗鲁地、大口大口地塞进她的嘴里。

她护着小腹,屈辱的泪水混着食物,狼狈地从她嘴角溢出。

看着地上破碎的手镯,心也跟着一起碎裂。

5

保镖松开手时,苏意绵便疯狂地呕吐起来。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吐出来,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已经是在医院。

苏意绵下意识地抚上小腹,紧张地抓住护士的袖子。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放心,孩子没事。怀孕了还敢这么暴饮暴食,孕吐严重是会流产的,不知道吗?”

苏意绵松了口气,指尖却冰凉。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折腾。

可她有的选吗?

打完针,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

刚进门,一股浓郁的肉汤香气就钻入鼻腔,胃里瞬间又是一阵翻涌。

客厅里,林舒柔端着汤碗,视线落在窗台一盆长势极好的仙人球上。

这盆仙人球从苏意绵和顾宴城在一起时就养着了。

顾宴城平时对花草并不上心,却将这盆仙人球养得很好。

林舒柔喝了口汤,“真没想到,我当年随手买的这盆仙人球,你还养着呢。”

顾宴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它陪了你一个月,我当然要好好养着。”

林舒柔转头看见了门口的苏意绵,对她举了举汤碗,笑意盈盈。

“苏小姐回来了,要不要也喝一碗汤暖暖身子?”

苏意绵忍着恶心,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角落的龟缸,想去喂墨墨。

缸里是空的。

“墨墨?”

墨墨不见了。

她心头一慌,开始在客厅里到处寻找,“墨墨,墨墨?你在哪?”

顾宴城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找了。”

“你给小柔的果汁里下药,害得她身体更加虚弱。正好用那只乌龟熬了汤,给她补补身体。”

墨墨......

从她还是个孩子,到父母离世,再到她生病......

陪了她二十年的墨墨,竟被顾宴城拿去炖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