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落在两人身上。

盛芷芯急红了眼，扑进孙海怀中，紧紧抓着他的手，把他往回拽。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孙海浑身湿透，他直直地看着盛芷芯：“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才离开一年，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质问。

盛芷芯沉默不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孙海泪如雨下，他一字一句问：“盛芷芯，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静默。

只有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钟岩凯听到盛芷芯说。

“爱。”

第6章

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盛芷芯，看向一旁坐着的钟岩凯。

他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钟岩凯很有活力，每天都会精神满满地跟她聊天，分享各种事。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盛芷芯看到他这个样子，内心莫名不适。

到了地下车库，停好车，她开口解释：“孙海他性子比较急，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他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钟岩凯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

“嗯，知道了。”

盛芷芯看到他哭，心神一晃。

“以后你生日，我们私下过。”

“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他们没有以后了。

钟岩凯背对盛芷芯擦干了脸上的泪。

其实今天他哭，不是因为盛芷芯，而是想到爸爸妈妈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而自己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今天，盛芷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孙海。

他都没那么难过。

可听到盛芷芯的解释，她只在乎孙海性子急，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正派男友是否难堪……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尊严，对她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钟岩凯正准备去休息。

盛芷芯将一个百达翡丽的礼盒递到他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钟岩凯却没有接。

盛芷芯可能是出于愧疚，把盒子给他打开：“看看，喜欢吗？”

是百达翡丽的经典款，古典系列的3802那一款。

钟岩凯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谢谢。”

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

盛芷芯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重新买了送来。”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钟岩凯从未有过的疲惫。

同样的包手表，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盛芷芯前年给他送过，去年也给他送过，今年还是一样。

钟岩凯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盛芷芯四年前，让助理给孙海买礼物的购物记录。

不管是七夕节，还是五二零，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

都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