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辰只得向母亲承诺:“放心吧,我会彻查小境身边的所有人,确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条通话之后,江希境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经过了江瀚辰简单筛选,胡鹏幸运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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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运转陆运数小时,再加被十级台风招呼了一下的江希境,饶是年轻强悍也没能抗过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回到家后一撅蹄子,病倒了。
“这天气医生也不可能过来了。”胡鹏先望窗外的天,阴云密布,雨声不止,转而看向床上整张脸都烧得通红的江希境,再瞥了一眼蹲在床边用浸湿的毛巾给江希境擦脸的陆声,宽慰道:“没事,除了上次手受伤,他都三四年没生过病了,身体跟铁打的一样。这就正常累的,部长你先看着,过一个小时咱们换班。”
“行。”两人商量好,胡鹏就从江希境的房间里退出去了。
江希境此次发烧温度飚高到四十,在睡梦中眉头一直紧蹙着,鼻子时不时发出哼声,看起来难受得很。
他回家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结果吹头的时候人就倒了,手脱力一松,吹风筒哐地砸在地上,开关没停,出风口便还在呜呼呼的,弄出的声响极大。
陆声循声找过来时,就看到江希境软在地上,他一只手撑着墙,大概想把自己抬起来,试了几次,还是跌坐回去。此时江小少爷头已经半晕了,视线里的景色也是天旋地转的,什么都不太清晰,他咬着牙哽了一声,似乎是想喊人,但张口一阵哑,没喊出名字。
“江希境!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好在陆声的声音不过两秒就响了起来,紧接着的是拖鞋啪啪啪地踏在木地板的响声,江希境感觉自己被扶住了。
陆声一摸他的身体,好家伙,刚才冒雨进屋时冷得像从急冻室里拎出来的冰,现在热得跟烧得火红的铁似的。江希境额头上那些细细密密的水珠,不知道以为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水汽,实际上是他自己身体里蒸出来的汗。
陆声一个人抬不起他,只得大喊胡鹏来帮忙,两人齐心协力,送江希境上了床。
测完体温,三十九度九,江希境被列为病号,重点看护。
他意识烧得断断续续,醒来就觉得疼,疼得他睡不着,可又浑身疲累,眼皮子重得睁不开一点,于是他的身体就在‘好想睡觉’和‘我操疼死了怎么睡’中被反复的折磨,折磨得江希境心态都有些崩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脑子有些清醒了,但头还是又烫又重,身体被人撑着半坐起来。
坐起来的时候他很抗拒,因为坐起来就晕,他抗议了一声:“好晕啊,我”
我想躺着。
“你得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消耗跟不上。”
是陆声的声音。
他是有知觉的,高烧不退的过程中陆声一直在给他物理降温,湿毛巾和退烧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身体里里外外都被擦遍了,江希境挺感动的,觉得陆声这个老婆谈得真的好,自己真是积了德了。
“......我没力气。”江希境只能告诉他这个现实。
“张嘴。”
江希境迷迷瞪瞪地把嘴一张,瓷勺的触感就碰了过来,勺子里装着温热的粥状物,江希境就着喝了一口,有点甜。
他总算能睁开眼,看见陆声坐在他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勺子在粥里剜了一口,陆部长竟然还会放到嘴边吹凉了再给他喝。
江希境霎时觉得陆声是天仙了。
“哥,我爱你。”
“神经病。”陆声把勺子递到他嘴边,让江希境含下去,“照顾病人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别搁那瞎高兴,挺蠢的。”
他话音里有点愠怒,明显是有人惹他不高兴了,江希境能觉察到,却又不知道是谁惹了陆声。
江希境心想那可不一样,换成胡鹏都不一定对自己这么好,又有点犯贱,想问胡鹏生病了你也会这样做吗?
这想法一出脑袋里竟然冒出了陆声照顾胡鹏的画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