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透出一道柔亮的光,钟玉河推门而入身上蒙着一层金光。
薛豫立微怔片刻仍是猛烈地咳嗽,但他却又不想自个儿丑陋的病态暴露在钟玉河眼前,攥拳掩嘴压抑地低咳。
可他越是压抑,咳得就越是猛烈,最后整个身子都颤抖着。
他见钟玉河蹙眉就更加慌张,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咳嗽声像铐着枷锁的困兽。
许久没有动静,薛豫立只以为钟玉河走了,等他探出头,却不承想钟玉河正坐在他床边,把
一杯水递给他。
“喝罢。”
薛豫立呆傻地看着钟玉河溺在黑夜里的下颚,低头凑过去抿一口,却又被难以抑制地咳嗽着,呛得听都停不下来。
“你怎么还是来了,万一叫这病气染给你了可怎么好?”
“无妨。”钟玉河抬手轻轻拍着薛豫立的后背,倾斜水杯给他渡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