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我紧握住楼梯的扶手，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回房间，我要休息。”

姜浅沫却并没打算放过我，眸子墨如寒潭。

“向南，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

我的混沌醒了大半，脑中一片清明。

我是她包养的情人。

“姜浅沫，我很累，我怕我猝死在床上，大小便失禁。”

我说得恶心，想着姜浅沫那般高高在上，觉得我粗鄙也就是了兴趣。

但我忘了，姜浅沫喜欢强人所难，屈服才让她高兴。

“是吗？”

姜浅沫说着，走上前单手揽住我的腰。

“我会给你办葬礼的。”

……

我到底是没死成，第二天被姜浅沫带去了公司。

经过办公区，人们看着我，震惊又诧异。

“向南怎么又傍上姜总了？他不是被踹了吗？”

“别看了，上次我们看他笑话，他没准还记着，到时候报复我们就完了。”

听着细碎讨论声，我忽地想起一个词。

狗仗人势。

不好听，但很应景，符合我如今的境遇。

这样想着，我便笑了，一路跟着姜浅沫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瞬间，外面传来极清晰的一句：“小人得志。”

我置若罔闻，姜浅沫招招手，将我叫了过去。

她将一个文件夹拍到我手中：“给姜苒送过去，就说要给她过目。”

这倒不像是姜浅沫的风格。

不等我疑问，她又伸手理了理我的衣领。

我颈间的斑斑点点清晰可见，每一处都出自她手，彰显着昨夜暧昧的痕迹。

确保这痕迹能被一眼望穿后，姜浅沫满意了。

“去吧。”

我只能捧着文件夹横穿整个办公区，来到另一边找姜苒。

“姜浅沫让我给你送个文件。”

听见我的话，姜苒抬起头，目光交汇间却好似顿了一瞬。

她久久没有说话，打量着我，眼底渐渐浮起不耐。

“滚出去。”

姜苒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但我却能听出来，她这是生了气。

“我也不想来，但姜浅沫说有些东西要让你过目。”

姜浅沫蹙着眉，打开了文件夹，随后整个扔在了我脚边。

文件夹中的纸张四散，我一看，竟全是空白。

姜苒斜睨着我，嘴角挑起一抹讥嘲地笑。

“文件看完了，你也是。”

“向南，你干脆把衣服全脱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总能贱得这么没底线？”

“我真怀疑当年你到底是在卖酒，还是在卖你自己。”

第20章

姜苒的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陷入沉寂，落针可闻。

我几乎能听见四散在空中微弱但嘈杂的鼓点。

细细去听，却发现这混乱无序的鼓点，竟是我的心跳声。

我听见自己开口问，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