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那十一个人,他的名字和他们的名字一起按下的红手印签在联名抗议书上,那是他们十二个人的约定,是十一条人命和他一个人应该背负的承诺。
何斐听完他的话依旧笑得顽劣,嘴上浑话不停。
‘我和我老婆给你收尸,绝不吓着你几个姐姐,到时候就说你得绝症不治身亡了。’
‘用不着,他才会死。’
显然,他想多了,谌巡不是为了谌开峻、案子来的,他依旧智力低下的让人发笑。
这疯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欢欢要过生日了,一月一号,这次我要送个她最想要的礼物,妹夫,你猜猜我要送什么?’
虽然在京州的几个月,谌巡没少带上谌尽欢来找他麻烦,但宴平章几乎爽了每一场兄妹二人的‘约饭’,哪怕谌尽欢总是一脸期待的躲在谌巡身后小心翼翼的偷看他,宴平章从头到尾都全程无视了兄妹二人。
宴平章以为,在这法治社会谌巡这人再妹控也该有个度,可今晚对方的举动告诉他,谌巡妹控到应该抓去精神病院。
‘不送。’
宴平章没兴致虚与委蛇,但谌巡似乎很来劲,这种来劲在薛宜敲门的瞬间达到顶峰,宴平章很少漏出紧张担忧的表情,但看到监视器画面里薛宜的脸时,宴平章拿起手机就想让对方先走,他被谌家缠上算他倒霉,薛宜不行。
但谌巡哪会给他机会,男人朝保镖使了两个眼色,那俩人就捂着他的嘴将他钳制在原地。
‘胆子不小啊宴平章,都要当我妹夫的人,还敢胡搞?我是不是给你好脸给多了?’
【疯子!】
谌巡和宴平章脑子里只有这句话,谌巡这辈子见过的女孩不说万八千这么夸张的,认真接触过三四十也是有的,哦,虽然都是他的相亲对象,但一言不合就动粗的他还真遇到一个,身后这位被他小小的吓唬了一下就立刻战斗状态的‘小姐’。
谌巡以为,他虽然算不上绅士,但打女人他也是万万不会做的,男人时至此刻都没觉得自己提溜薛宜那两三下叫‘打’,同好友泡吧时像今天这样掐着女孩脖子玩的小把戏他唯手熟尔,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将女孩甩到门框上拿一下他没收住劲,别的时刻他控制的游刃有余。
“你松手,我、我立刻叫人放。”
薛宜才不信男人的鬼话,收着力道不把人勒死远比直接勒死对方要难,谌巡的反扑让薛宜的力竭感越来越强,咬紧牙关,猛地突出一口气,薛宜仰着头声嘶力竭。
“让、宴、平、章、出、来。”
谌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搭理自己了,但男人还是对着室内嚎了一嗓子。
“把宴平章放、放了、咳、咳咳咳。”
得到他的承诺,薛宜果然放过了男人,等薛宜松开手将领带从他脖子上扯下来后,谌巡劫后余生般的猛烈咳嗽了好几声,最后男人脱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换着气时才又感受到‘活着’的珍贵。
眼前迷迷蒙蒙的雾气散去了大半,谌巡觉得薛宜这一遭让他好气又好笑,躺在地上盯着玄关顶射灯的谌巡,也真的无奈笑出了声。
【我他妈不就是吓唬了她两下,这死丫头是准备要我命啊,谁家的这么虎!】
“喂,你叫唔”
活了三十一年的谌巡几乎一整晚都在被刷新认知,薛宜扑到他身上,高举起他的手臂时,谌巡臊的整个人都在发烫,这时他没反应过来薛宜准备做什么,但熟悉的丝绸感缠上两手手腕的时候,谌巡啐了句娘,扑腾这腿厉声。
“你是不是疯了。”
‘啪’
“闭上你的嘴。”
从对方开门时薛宜就想抽对方,这会儿薛宜干脆忍都不忍直接上手用力的甩了对方一耳光,许是有盛则练手,抽起谌巡薛宜得心应手,利落的毫不拖泥带水,将男人的手和鞋柜把手锁死在一起后,薛宜抬起手对着一脸震惊的人虚晃了两下,见男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缩了下脖子,薛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