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酒吧的视频,盛则,我真好奇你要怎么和元肃解释。”

酒吧是叶峥的产业,薛宜一直很清楚,那晚去找瞿迦撞上盛则哥仨是偶然,可现在这缺斤少两的视频绝不是巧合,这文件无疑在指向一件事。

“盛则和叶峥现在穿一条裤子。”

薛宜不知道盛则怎么巧舌如簧哄得叶峥对他唯命是从,但想到这二人耍心眼利用自己在蒙在骗元肃,没由来的火气似要冲破胸膛肆意宣泄。

“笨得要死,天天被人算计,还拿人当好哥哥,元肃你怎么这么笨!”

恨其不争但薛宜也束手无策,毕竟她现在也在算计元肃,用手表的紧急通知功能就是为了利用元肃对她的念念不忘,甚至她歹毒的想让元肃替自己解决盛则这个隐患。

“呵、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那晚想通了大半开始,薛宜发现自己现在挺死猪不怕开水烫,用网络用语说就是‘摆’、‘躺平’、‘两眼一闭就是等死’。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想监视我想操控我的是你们,我这是自保。”

合理化、美化自己的‘错’是人类基因里共通的劣根性。

“反正得罪了那么多人,我还怕多一个元肃。”

想到自己做的事,薛宜突兀无比的笑出了声。

的确,昨晚女孩说骂就骂宴平章也就算了,连谌巡这么混的三世她也没手软,得罪的不留余地,现在听到瞿迦说元肃在和束从衡查视频,甚至还是她这个前女友的桃色视频,薛宜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诡异的平静,甚至还抱着五成看好戏的心态。

“我当时和元肃分手了,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难道不是你盛则?”

虽然这句话被薛宜曾经无数次当作自我暗示的鼓励,无数次在同盛则对抗的场景下当做她的武器,但像今天这种大祸临头的时刻说又是另外一种体验,虽然心口坠坠地疼,但薛宜的心态、状态远比过去好。

“死猪怕哪门子开水烫?元肃你知道了就有点出息,别再没自尊的来缠着我。”

重重吐出一口,自嘲说完,薛宜将注意力又放在了瞿迦发来的文件上,薛宜看着手机里瞿迦传来的谌巡信息,眉间的郁气越积越重。

宴平章没醒来前,薛宜了解谌巡还不打草惊蛇的途径只有瞿迦,虽然瞿迦好奇她为什么打听,但人精似的人一联想也有了打算,二人多年默契在前,瞿迦办得很利落,文件里谌家父子的大小事件,只要是明面上的,瞿迦这份文件里展现的事无巨细。

除了看设计稿报表,薛宜对这种‘大事记’向来耐心欠缺,纵然瞿迦细心的把明、暗做了两份文件,薛宜依旧看得心烦气躁,烦的是文件还是别的,只有她知道。偏偏此时还有不长眼的鸟往她枪口上撞,才滑动了两屏文件,手机就开始震动个不停止,按了挂断还能锲而不舍的打来的除了盛则也没别人了。

【死不了,滚。】

再一次掐断通话,指尖噼噼啪啪按下这四个字,薛宜直接打开了联系人免打扰,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女生直到感觉调整好情绪,才慢慢走向被李斌拉住的宴平章身边。

“又找我干嘛,您老不是搁峰会那大谈怎么保护地球吗,怎么还有闲工夫骚扰我。”

叶峥一进门就看见了冷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握着手机似有所思的男人,越走近叶峥笑得就越尴尬,多少年没见盛则这周身低气压得模样,饶是他都有些心里犯嘀咕,尤其是半小时前他刚被元小少爷一通敲打,叶峥忽地觉得自己挺像打仗那会儿地下党,唯一的不同应该是,元肃和盛则可都是结结实实红三代,真金不怕火炼的共产党。

【哥儿们也是大大方方红三,怎么现在混得和人人喊打汉奸似得。】

心里怨怼归怨怼,真坐在一言不发的男人对面,叶峥觉得自己还是少摆架子打哈哈为上计,不然元、盛两座战舰相撞,谁都没好果子吃。

【按元老五那话的意思,盛老三第一个倒霉,我就是第二个、唉,想想